书的内容吸引的话,就不能发现更加本质的东西了。
燕儿姑娘嘻嘻一笑:“这上面的内容很简单——我们兄弟二人,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燕儿姑娘是否有胆量和我们喝一杯?”
张残哈哈一笑,点头赞道:“确实比任何美妙的诗句,更能吸引人。”
清林阁的头牌,哪个前来一睹芳颜的人,不装得道貌岸然彬彬有礼,想要以过人的涵养和谈吐,来吸引俏佳人的注意力。
可惜,燕儿姑娘每天要面对的,都是人的华贵和不凡的一面,屡见之下,久而久之,自然不足为奇。
所以,如此豪放如此直白的一张信笺,反而对燕儿姑娘来说,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这要是传出去的话,那些个公子哥一定要气疯了:他们没有败给典雅,却被粗俗完胜?
“燕儿姑娘大包小包的,莫不是准备今天见到心上人,就直接私奔?”
燕儿姑娘啐了一口:“燕儿只是对这种江湖草莽生出了点好奇之心罢了,还不到轻而易举的就武断自己后半生的地步。”
“那更要小心了!女子的好奇心,就是一个引子,它能带来什么后果,谁也说不准。”
“张公子倒是很了解女子哩!”燕儿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就是抿嘴一笑。
“就像燕儿姑娘了解男子一样。好了!燕儿姑娘已经得到了他们兄弟二人的消息,张某也该知进退的告辞了!”
燕儿姑娘失声道:“张公子真是个坏蛋!我又不是过河拆桥的人哩!”
随后她噗嗤一笑,一花开,却有百花齐放的嫣然:“大老远的,好歹也得请张公子饱食一顿,再轰走不迟。”
“还是算了,燕儿姑娘的丫头,已经在门口几欲敲门了四次了,显然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哦?雪停了吗?”燕儿姑娘问了这么一句。
张残点了点头:“停了!不过两个时辰后,会有更大的一场大雪降临。”
看样子,燕儿姑娘大包小包的,原来是要远行,倒不是为了私奔,所以她才这么在意天气。她应该也吩咐了丫头,一旦雪停就立马告诉她,就立马动身上路的这种话。
“还会下雪?”
“嗯!”张残很肯定地说,观天的本领,他还是有些自信的。
“无论燕儿姑娘要去哪里,最好在这五日之内,打消此念头。”
燕儿姑娘沉默了一下,又坚决地摇头道:“迟恐不及!必须尽快动身!”
随后她叹了一口气:“宗玉将军已经集结三军,欲攻打尙州。燕儿的唯一的亲人却还留在尙州城里,燕儿要赶在战事来临之前,带他离开这等凶险之地。”
张残却动容道:“真是不要命了!”
燕儿姑娘还以为张残在说她自己,她幽幽一叹:“燕儿只剩下这个亲人了。”
其实张残却在说金轩麟,在说宗玉。
冬季,本就是冻死无数街头骨的残忍。在这大雪弥漫的无情下,宗玉的军队恐怕抵达尙州城,还未开打,就要死伤无数。
这是自取灭亡吗?
绝对不是!
因为围城成功,宗玉摆兵布阵之后,该叫苦的,就是尙州城的“叛军”了。
试想一下,被围城,那么一天到晚,尙州城都必须分拨出足够的军兵,来镇守,来换防。
冰冷的铠甲,将会在冬季重如泰山。彻骨的铁枪,将会毫无温度握着它的那只手。
被冻得哆哆嗦嗦,缩着脖子眯着眼睛,再怎么铁血的战士,他们的意志和斗志在这等气候的璀璨鞭挞下,少则三天五天,多则十天八天,也会不攻自溃。
甚至,底子薄的人,一下子被冻伤被冻死,都不足为奇。
张残已经预料到了,这场战争,才是真正的无硝烟的战争。谁胜谁负的关键,不是谁勇猛,而是谁能更先适应环境。
“其实,张某本来打算,过几日,也去往尙州一行。或许过几天,我们还能在那里碰个面哩!”
张残故作轻松地说。
按照他的预料,整个高丽,敢收留完颜伤的人,也只有那个镇守着尙州城,和金轩麟对着干的甄别了。
“那,干脆一起上路?燕儿和莫愁两个弱女子,也刚好可以得到张公子的保护。”燕儿美目中神采连连。
张残愕然道:“燕儿姑娘勾勾手指头,要找几个护送的高手,还不是眨眼之间的事情?何必需要张某?”
“那些人的眼睛,会吃人的。”燕儿不知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有些恶寒地说。
顺带着,张残也躺枪了,被燕儿姑娘白了一眼:“男人,都只能想到那点破事儿,没一个好东西!”
张残苦笑了一声,诚恳地说:“实不相瞒!若是不是因为那点破事儿,男人还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