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哪怕闹得天翻地覆,到最后拍拍屁股就走人,很无所谓。
然而,桑彩她终究是白族的人,树高千尺离不了根,她可做不到一走了之这么潇洒。
因此,圣山一行,一定要保持隐秘。
所以,人越少,被发现的几率就越低。
桑彩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是因为苗族的一个长老,今天要来我们这里做客,听说他很是古怪,根本看不得汉人……”
“大师兄怎么总是皱着眉?”
一下楼,张残就看见了谢国安的扑克脸。
谢国安微微眯起了双眼,目视着远方,有些低落地说:“我是怕我们在这里虚费时间,但是那个妖女却已经又对无辜的人下手了……”
张残笑着说:“或许,你应该担心的,是秘典上究竟有没有克制得住行尸的法子?因为说不定,我们只是白跑了一趟。”
谢国安瞬间拉长了脸,严厉地说:“你这是什么态度!现在还能笑得出来?”
杜师妹肯定不会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乌鸦嘴!”
万一真的像张残所说的那样,白族的秘典中没有相关的记载,那么直到找出行尸的破绽以前,诸人只能无奈地看着它继续耀武扬威。
那么,就代表着更多无辜的人会丧命。
张残却不以为意,淡然道:“大师兄多虑了!其实在解决之前,太多的事情,都被人们认为是根本无解的!但是呢,在将之解决之后,又会觉得困扰着我们的难题,其实根本就易如反掌。”
想到自己丢失的厚背刀,它就能够完美得克制住行尸,张残又欣然道:“事到如今,我更加相信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根本没有任何,是绝对的无坚不摧。”
谢国安苦笑了一声:“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唉!”
他说话说了一半,就以叹息结束,显然是内心无奈到了极点。
张残皱了皱眉,望向了朝着自己一干人走来的几名白族青年。
这几个白族青年根本就没有压抑目光和气场,是以很容易让人觉察得到,他们不善的来意。
华澳现在指望不上,还处于愣愣地看着桑彩、犯花痴的状态,但凡你看到他现在哪怕拥有一丁点的智慧,请怀疑一下你的眼睛——要么是你看走眼了,要么纯粹是你的错觉。
因此谢国安几乎默认一样,就成为了几个人的领袖。
“勿要轻举妄动!”
其实谢国安这句话,大部分都是在警告张残的,不然不会说完之后,还瞅了张残一眼。
桑彩自然迎了上去,用白族话,和为首的那个青年说着什么。
却见正中间的那个青年,虽然并没有表现出如何的嚣张,但是眼神在扫过张残等人的身上时,还是被张残感应到了一点点的蔑视味道。
他身形高大,这里真的不是什么针对,只是在南人来说,是少有的七尺男儿。
他腰间挂了一把长剑,不过长剑的剑柄上却有剑穗。剑穗又称剑袍,它其实是从缠手绳上演变而来的,也是“文剑”的标志。
在中原不成文的规矩里,只有文人骚客才会配以文剑,江湖中人,是不会在自己的兵器上,还弄个这么华而不实的东西的。
毕竟不是每个使剑的,都是运用自如的高手。这一不小心没控制好,万一被自己的剑穗给抽瞎了自己的眼,根本找不到说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