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张残又补了一句:“刚才张某说姑娘越来越漂亮了这句话,纯粹只是一个礼貌性的问候,千万别当真!”
顾如雨差点把手中的小碗扣到张残的脑袋上!
再度上船,整个白天,都在风和日丽的阳光中度过,倒也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哦,对了,有个小插曲,就是昨天张残打昏的那个厨子,向船长控诉,说他被人打昏后,身上的二十两银子也被摸走了。
搞得叶梦琪都一直来缠着张残追问,是不是除了拿了这厨子的钱后,还做了什么别的不可告人的事情,气得张残是真的想逮着她痛揍一顿。
所谓的二十两银子,张残其实一眼就看出他在说谎,所以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干脆真的把他的钱袋摸走了,算是对他的一个小小的惩罚。
而且这家伙鳏夫一个,张残也不用担心他丢了钱之后,他的家人会不会喝西北风的后顾之忧。
日落西山,夜幕降临。
船上的脚夫明显都紧张了起来,不用问,他们也收到了今晚会被东瀛人劫道的消息。
这批水手和脚夫的实力,明显不够,哪怕他们知道有总部的人暗中保护,但是一个个还如临大敌的样子,实在令人哭笑不得。
如果他们一直保持这个状态的话,纵然他们都和衣而睡枕戈待旦,但是那种肃杀的氛围,依旧无法逃过高手的敏锐感官。
换句话说,如果张残是东瀛人的话,一看船上这种严阵以待的架势,就知道计划已经暴露,那么或许就会取消今晚的偷袭行动。
晚饭过后,张残对叶梦琪告诫地说:“今晚会很乱,不许你胡作非为,知道吗?还有,待会儿一经动手,你要第一时间赶来我的身边。”
“那我干脆不走不得了!”叶梦琪笑嘻嘻地说。
“这像什么话!回屋去吧!”张残又是没好气。
叶梦琪显然很不满,撇了撇嘴:“好好好!真以为自己是香饽饽啊?姑奶奶还瞧你不上呢!”
在靠近临安城前,有一段河岸狭窄又湍急多弯的水路,如果所料不错,那么袭击的地点,应该就是那里最佳。
前方的那个地段,张残当然并不知道,这些都是顾所愿告诉张残的。
不得不说,在当时所处的时代和背景,一般对地形特别有研究的,都是胸怀大志的人。
当然啦,也有可能在前方那个地段,发生过顾所愿尤其记忆深刻的事情,所以他才对那里了如指掌,这也不是不可能。
还有就是,或许深谙地理,纯粹就是出于个人的爱好。
不能说是忽然,只能说是意料之中,两岸忽然齐齐举起火把。
只说这一点,就让张残有些生疑:这种默契,是如何做到的?
没有人发号施令,也没有任何不寻常的声响,但是两岸数百个火把却忽地一下,在同一时间绽放起来,真不知道他们是通过怎样的手段联系起来的。
“砰”地一下,客船似乎撞到了礁石一样,整个全身剧烈地颠簸起伏。
“水下有铁索!船漏了!船进水啦,哎吆妈呀……”
船上有一个人惊慌的叫着,声音大到整个江面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这要是在军营里,肯定会被拖出去斩了,因为任何紧急的情况发生,只需要禀告主帅,再让主帅拿主意即可。
这么一嗓子嗷了出来,还没有开打,船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更有几个直接把兵器一扔,跳进了河里,选择逃跑。
这场伏击战若是对方取胜,完全得益于本方有个猪队友,毕竟那一嗓子,也太影响军心和士气了。
还没开始打,就已经先败了一半了。
看着这乱成一锅粥的场面,张残无奈地摇了摇头:“恐怕就是聂禁来了,也整治不好失散的斗志和士气了!”
顾所愿已经和张残并肩而立,听了之后笑着说:“张少侠不妨试试。”
“什么试试?”
顾所愿笑着说:“张少侠不也是军营出身?激励战士们勇往直前的法子,应该也不少的。”
张残这才反应过来,一边摇头一边笑着说:“张某只负责杀人,别的东西一概不管!”
既然知道合江盟会派好手前来援助,所以张残和顾所愿也并不如何紧张。最悲观最悲观的局面,也不过是两人各携一女,杀出重围。
反正应该是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的。
“船要沉了,大家都逃命去吧!”
这次发号施令的,好像是船上的船长。
这厮看上去甚是年轻,长得油头粉面的,无论是胆量还是魄力,在这关头都显得颇为不足,止不住让人怀疑他能当上船长,是不是关系户。
“呜——呜——呜——”
下游出,忽地出现了几艘巨舟,而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