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无所事事,时不时还要惹父母生气,于是吕文赶紧接话说:“你这个做姐姐的这么热心,我们自然也是希望嬃儿早点找到如意郎君,既然如此,过几日你和嬃儿一起去见见刘季的友人们,看看是否有合适的,到时候我们再说。”
吕雉听得父母这么说,便点头表示知晓,然后对吕嬃说道:“那晚上的时候我们姐妹再商量日子,现在恐怕来不及。”吕嬃大惑不解:“现在有什么来不及?咱一家人不是一直在闲聊吗?”这个问题可难倒了在场三人,这怎么解释呢?是说等医生?那吕嬃必然要问家中谁人患病,要说了是吕雉,肯定又得问所患何病,要真答了可能有喜,那吕嬃兴许又觉得没把她当一家人看,原本这事和她一个小姑娘没什么干系,可小姑娘就是小心眼,问了半天,最后还惹个不愉快,何况这怀孕这事,尚无定论,此时就说了出去,怕是不吉利;可要是不说实话,一会医生来了,被吕嬃看见,也瞒不过去。
正在四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之时,还好下人进来通报说疾医已至大门口,等疾医离开后,再知会食医前来。这么一说,吕文赶紧叫人把医生迎入厅内,再和吕嬃说道:“嬃儿,我们现在也说不好到底怎样,一会有了定论,自然让你知晓。”吕嬃听到父亲请了医生来,便知有事,而且恰好是吕雉回来的时候请,再结合刚才吕雉的话语,基本可以断定这医生是为吕雉而请,但具体为了何事,吕文已经说了,自己也不好继续追问,只好按下好奇难耐的心情,假装心平气和的坐等。
待到疾医进门,已是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吕嬃一看这相貌,便觉不快,若是进来的是个俊俏后生,那恐怕就是另外一番表情了。吕文哪里顾得上她一个小丫头的表情,亲迎上去,拉着医生的手边走边说:“来来,项神医,有劳您了,此乃我长女吕雉,请您号诊一下。”被唤作项神医的老者因为一手被吕文牵住,无法拱手施礼,只得趋步时频频点头以示礼仪,待走到吕雉面前,项神医睁大了原本一条缝的眼睛,虽然还是很小,却可看出目光犀利,炯炯有神,虽说年纪不小,但瞧着明显精气神尚佳。只是这项神医一句话不说,厅上三位女子便觉得至少也应该自己介绍一下吧,姓甚名谁的,这也太没礼貌了。
项神医看了几眼,眼睛随即又眯成了缝,一边轻咳了几声一边问道:“敢问夫君贵姓?”这话音刚落,吕文、吕雉二人便立刻挺直了腰板,眼睛也开始放光,而公孙兰和吕嬃则有些疑惑不解,要说这项神医认识吕家的话,那多半是知道吕雉和刘季成亲一事,若是和吕家不熟识或是压根不认识,那么如何得知吕雉已为人妇之事呢?
这话是问吕雉的,自然也该是吕雉来回答,毕竟已嫁给了刘家,已是刘家人,吕文也不便抢话:“外子免贵姓刘。”项神医也没什么表情,拈了拈胡须,点了下头,随后将手从吕文掌中抽出,对吕文施了一礼,便跪坐在吕雉面前:“请夫人伸出右手,衣袖稍微用左手往上提一点,露出手腕,腕朝上。”吕雉一一照做,项神医将右手中间三指轻搭于吕雉手腕,片刻便收手,又徐徐道:“再请夫人伸出左手,如方才一般。”吕雉赶紧换一只手伸出去,主动把袖子往上了一点,项神医又搭在左手手腕上片刻,随后又收手,做了一个手势请吕雉收回左手,然后起身对吕文道:“恭喜吕公,有喜。”
直到此刻,吕嬃才知道这一家人到底在等什么,原来姐姐有了身孕,真是,居然还瞒着自己,不过此时她可不是主角,轮不到她插话,只听得吕文大喜异常,连声道谢,然后招呼下人取了双倍医金,再使人用马车将他送回,不过其实也是为了顺道去接食医,也不真真是为了送他。待项神医出了门,吕文不禁摇摇头:“这世间之大,能人异士之多,非自己所能想也。”
吕嬃早就忍不住了,憋了许久的话总算找到出口了:“这有什么,不就是把脉,是个医生都会啊,稀松平常的,有甚了不起?”吕文听她这么说,看着她又是摇头:“小女子不知天高地厚,以后是要吃大亏的。”吕嬃虽然听不明白父亲说什么,但看那样子,估计自己是说错话了,于是也不知道该回什么才好。吕雉这个做姐姐的,只好又挺身而出,来打这个圆场了:“父亲啊,我们也不如你那般好本事,一看面相便知道谁好谁坏,小妹年幼,你也别要求太高了,这样,让为女试着说说为什么项神医厉害,父亲大人再看看我说得是否有理,何如?”吕文其实也不愿意对着自己的子女成天就是责备,只是吕嬃确实有些淘气,吕文才会三番五次的出言教训,既然吕雉这么说了,自己便点点头以示许可,然后坐回了自己席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