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于家,但男子汉大丈夫,当以前程为重,公差乃我分内之事,故我无法推辞,何况家里虽已不至于穷困,但刘季心知此乃托二位夫人之福,并非我刘季之功,每每念及于此,心里都颇为愧疚。刘季虽然对很多事都不甚在意,但绝不是好吃懒做之徒,庸人只能看及我之皮毛,焉知我内里?若是有出人头地之机,我刘季是断然不会放过。虽然押解人犯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我履好职责,有朝一日定然升迁。只是此去路途遥远,要辛苦二位夫人操持家务,刘季先行谢过二位夫人。”说完刘季站起来施了一礼,吕雉和赵曦虽然和刘季相处时日不多,但毕竟是朝夕相对,还是了解他的脾气的,今番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语,显然是肺腑之言,赵曦见的市面少,顿时已经感动到哽咽,吕雉毕竟是大家闺秀,遇事则要冷静许多,虽然依然心里温暖,但并不至于说不出话来。
“相公,父亲一直说你乃大富大贵之人,否则也不会将我二人嫁于你,这一点妾毫不怀疑,该做的差事,必然是要做的,最近这段时间,你已陪伴我二人良久,妾知足了。”吕雉柔声以对。刘季听完,轻叹一口气说:“只是要辛苦你二人了,夫人如此通情达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明日我恐怕没有时间在家收拾包袱,曦儿明日除了家务,还要麻烦你替我收拾一些外出的衣物,再打个结实的包袱。”赵曦带着哭腔应了下来,刘季见她哭得凄苦,凑过身去一把将赵曦搂到怀里,另一手则伸向吕雉,吕雉自然明白,便挪身过来,让他也搂着自己,此刻二美依偎在刘季胸前,这番画面好不动人,任谁也会觉得幸福满盈。
可刘季这人也是不争气,二美靠于胸前,面朝下,附耳在他胸前,却见他裤裆处渐高,二美立时羞红了脸,开始刘季还没觉得,但不一会他也觉得有些异样,虽然二美头发几乎挡住了他的视线,但唯一低头仍然可以看到自己不雅之处,顿时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更多的是为难吧,按说吕雉是正室,这临行前应该多宠幸于她,但事实上若不是刘季几次偷摸回来,恐怕和赵曦也没实际发生过几次关系,这即将远行,也该补偿一下她才是。不过此时他可不知道吕雉是怎么想的,他不敢轻易开口,若说和吕雉同房,那赵曦更得伤心难过,可若说和赵曦同床,又怕吕雉不乐意,于是他只能保持不动,也不说话,就这么尴尬的坐着。他不说话,赵曦更是不敢开口,虽然看着刘季私密之处已是浮想翩翩,但又不敢有任何动作,连头都不敢抬,生怕与吕雉对视。
所幸吕雉靠了一会已是心满意足,扶着刘季身上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说道:“今日田里实在劳累,萧大人说的真对,我真是困倦至极,我想先行歇息了,今晚你去曦儿房里睡吧,省得打搅我休息。”说罢也不等刘季回话,起身便走,刘季还假客套说,夫人如此劳累,相公给你捶捶背捏捏肩吧,吕雉头也不回,手往后摆了几下,不知道是说不用了,还是说别假客气了。等吕雉出了厅门,赵曦才敢抬头说:“相公,你知不知道你把人家都羞死了?”刘季故作惊奇状:“咦?我把曦儿怎么地了?鄙人什么也没做啊?”赵曦闻言脸色更泛红晕,窘迫的说道:“你真是讨厌至极,明知故问。”
“哈哈哈哈哈……”刘季一阵狂笑,拍了一下赵曦的蛮腰后继续说:“曦儿快去给我热点水,我要好好沐浴一番,顺带泡泡我这脚,往后这二十来天,就得辛苦它们咯。”曦儿能给刘季做点事,让刘季舒坦,那自然是心甘情愿的事,于是赶紧蹦起身来,就要去烧水。刘季又故意使坏,拉着曦儿的手不放,自己又坐在席上不起来,曦儿那点力气又如何能挣脱开来,回头嗔道:“讨厌,你到底还要不要人家去给你热水了……”刘季又是一声坏笑,连番说要要,这才放开曦儿的手,曦儿收手刚跨出一步,又听得刘季在身后说:“曦儿,多烧一些水,我要与你共浴。”曦儿闻言大窘,也不敢回话,只顾快步奔了出去,不过心里恐怕是窃喜吧,鸳鸯共浴这场景未必她想过,但刘季一提,这心里只怕已是迫不及待了。
刘季一人百无聊赖,便翘脚躺在席上开始想事,开始想的是和曦儿的缠绵之事,但没想多久,便又开始想这趟公差后,回来如何风光,吕文、萧何联名保举他去沛县县府当差,要说当什么呢,他这泗水亭长,原本就是文武兼管,沛县县府有萧何在,文自然不用他了,那武呢?自然就是一直空缺的县尉一职了,这秦国占了沛县,虽说没费多大功夫,但毕竟还是有一些战斗,原有楚国武官战死不少,还有一些又逃逸而去,故沛县一直都是文官多,武官少,秦国自己的武官数量又不足以满足县一级的需求,郡尉自然都是秦国指定,而县尉则有些指定了,有些就沿用以前的降将,而如沛县这样的,则还没顾得上安排,降将又无人可用,若是能通过这次机会,当上县尉,那以后就有机会立军功,届时先封个公士什么的,岂不乐哉?当然,区区公士,绝非刘季所愿,但是也不可能一下就做了大良造、左庶长什么的吧?这路总是要一步步走的,刘季虽然狂妄,但也绝非自大到如此地步。正想到这里,曦儿笑眯眯的走了进来,那自然是水烧好了,来叫刘季入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