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问到:“公子怎么一下脸色不太好了?”公孙丹闻言立刻抬起头支支吾吾答道:“在下可能不太适应这里的吃食,感觉肚腹突然有些疼痛。”刘季一听,这怎么得了,泗水亭是自己的辖地,有人在这里的酒肆吃坏肚子,那还不得找店家兴师问罪,立刻就把小二给呼喝过来了。
店小二自然是认识刘季的,近前一看,刘季满脸怒容,顿时吓得有点哆嗦,可是自己刚才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无非就是和厨房的庖子聊了几句天,内容也都是家长里短,也不可能出什么问题啊。但是地方官招呼自己,那怎么办,哆哆嗦嗦的问到:“亭……亭长,小子做错什么了吗?”
刘季一指公孙丹:“喏,你问这位公子,你错在哪里了。”公孙丹一看,这不是把事闹大了么?连忙说:“不不,和店家没关系,我脾胃原本就不太好,第一次吃楚酪可能不太适应,刘亭长莫怪小二。”刘季本来也只是担心自己辖区出事,既然公孙丹这么说了,他也就放心了。不过毕竟公孙丹不舒服,坐在这里也不合适。刘季便想着换个地方再说:“公孙公子,既然身体不适,不知来泗水亭所为何事,若是不急,不如到我家中暂歇。”其实刘季是觉得这么好的机会能探听点吕家情报,可不能白白放过了,所以才想着叫公孙丹去自己家里,若是寻常路人,初次谋面,决不至于就叫到家里做客,原本刘季家里也颇为寒酸,轻易不愿意示人。公孙丹心里可就不那么轻松了,要是跟着去,相处越久,越容易露出破绽,若是被刘季察觉,可能就会是个大麻烦,看刘季现在这样子,本来就对吕家貌似心存芥蒂,若是被人知道吕家还派了探子来打听情报,这真是件不太光彩的事;但你要是不去,刘季可是泗水亭的亭长,亭长关心你,叫你去,你又有什么托词说不去?总不能说肚子痛要回家吧,自己是从沛县来的,肚子痛还走回去呢?要说自己是来找人的,刘季是泗水亭长,你敢随意编一个人吗?刘季立刻就能拆穿你。所以两害相权取其轻,还是硬着头皮去吧,公孙丹想到这里,心里叹了口气,正要应一句,就发现自己已经被架起来了,原来刘季已经叫另俩人来搀扶自己了,说个实话,刘季还真是个细心之人,不过公孙丹觉得有点太直接了,自己不是太适应。
既然人家来扶你,那就装得像一点吧,起来的时候一边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那就多谢刘大哥了,脚下也刻意不用劲,感觉就是手脚无力的样子,不过这饭钱还没结呢,小二站在旁边也不敢问,但是眼神透露出那种无奈的感觉,公孙丹一看就明白了,和身边两位说到:“两位稍等,我把饭钱先付了。”说着就从腰间随手拿出五钱,往案上一放,对小二说到:“这肯定是够了,劳烦店家了。”其实别说五钱,三钱也够,但刘季那桌并没有付账,所以这多余俩钱,店家也就当作是另一桌的酒资了,公孙丹觉得这个时候实在没时间再磨蹭了,也懒得让店家找补,一心只想赶紧让人扶着走吧。刘季看到公孙丹出手阔绰,倒是心里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但一时间要说想到了什么,却又没有,罢了,先回家吧。于是招呼二人继续搀着公孙丹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和吕文说:“公子,扶你的二位,俱是我的好友,在你左边的这位壮汉,叫做樊哙,说来见笑,他是个屠夫,所以刚才粗鲁得很,哈哈……你右边这位是曹参,他可是沛县狱掾,所以在这里作奸犯科之人个个都怕他得紧。”真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公孙丹一听到是狱掾,原本就装作脚上没劲,这个时候更是吓得腿软,当真是一下没站稳往地上跪去。其实他什么坏事也没做,就算是刘季发现他来帮公孙兰探听情报,那也不是什么罪过,万不至于和监狱打交道,只是因为这个时候心虚,听到什么都胆怯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