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良哪里敢说个不字,战战兢兢被刘协拉着入了府邸。
看着大堂前那煮油的大鼎,他忍不住摸了把冷汗。
文聘率军袭击刘协,这罪过可就大了,他知道,今天若不给出满意的回答,陈留王当真会将自己煮了。
分主客落座,刘协笑眯眯的样子,根本看出怒意。
他越是这样,蒯良就越不安心。
“子柔啊,孤这茶不好喝吗?”放下杯子,刘协见得蒯良抱着杯子不敢下口,忍不住问道。
“不是不是,此茶乃人间极品,在下,在下是舍不得喝。”蒯良急忙放下杯子,拱手说道。
刘协眉头一挑,似笑非笑道:“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咯,子柔危在旦夕,快快饮了这杯茶,也好上路啊。”
“啊!?”
蒯良吓得一个激灵,脸庞唰的一下惨白下来。
他怎么可能听不出刘协话里的意思,这是要他喝最后一杯茶,然后把他给煮了。
“大王饶命啊,这一次,我代表我家主公,是带着诚意来的。”急忙出列,双手重叠,蒯良如鸵鸟一样拜伏在地。
“送个女人给孤,这就是诚意?”
刘协重重砸了杯盏,吓得蒯良直哆嗦。
“大王明鉴,此行除了小姐,还有大王意想不到的诚意,大王请容我道来。”蒯良急忙高喊,生怕刘协一声令下,猛将直接将他拖出去。
刘协不着痕迹看了眼荀彧,见得他微微点头,当即脸色稍缓,笑道:“好,孤就个你一次机会,若不能让孤满意,后果如何,你懂的。”
“是~是~是!”蒯良大汗淋漓,转头喊了一声:“带进来。”
只见两个仆人压着一个五花大绑的汉子走了进来。
那汉子横眉冷对,脸庞除了愤怒,更多的是不甘。
刘协虎躯一震,这特么不正是领军袭击自己的文聘吗?刘表这是什么意思?卖队友保全自己?
贾诩和荀彧对视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默契点头。
“大王,当日袭击您军营的主谋,并非我主刘表,而是逆贼文聘。”
见得刘协脸色松缓,蒯良提着的心肝也放了下来,支支吾吾道:“回到荆州后,我主刘表因为此事,茶饭不思,整日想着如何向大王请罪,几天之间,消瘦了一圈啊。”
刘协一摆手,制止了还要再吹嘘的蒯良,说道:“你说刘表不知道就不知道,你当孤是三岁孩童?”
“不敢不敢,不过,确实是文聘自作主张,集结各部将领,连我主刘表都被蒙在鼓里。”蒯良连连摆手,忙不失地拱手。
“袭击那日,害得孤差点死于乱箭之中,现在拿了个替罪羔羊来,你想糊弄孤?”
刘协大怒,吼道:“孟起,将此人给我拖出去,炸了。”
“遵命。”马超狞笑一声,跨步出列。
别看他才十五岁,那身材,魁梧高大,龙行虎步走到蒯良身旁,像老鹰抓小鸡一样,一手就将蒯良拿了起来。
“大王饶命啊。”
蒯良被吓得都快哭出来了,急切说道:“为了表达歉意,我主经过再三思量,决定将小姐送往宛城,可做人质。再者,将罪将文聘送来,任由大王处置。”
“放屁,他们都是孤的。孤正打算对荆州动兵,等拿下了荆州,什么不是孤的,轮得到刘表来送?”刘协根本听不进劝,一掌拍到桌子行,茶杯挑起,滚到了地上。
蒯良又惊又怒,不过也在预料之中。
刘协差点被害得身亡,换谁都要报仇啊,刘表也正因为考虑到这点,所以才急匆匆命他前来,连荆州的上将军文聘都给带过来,交给刘协。
可以说,这已经很有诚意了,但刘协根本就不接啊。
“孟起,愣着做什么,没听清孤的命令吗?”刘协盯了一眼马超,淡淡说道。
马超赶紧转身,提着蒯良往油鼎走。
“大王,还有一诚意,保证大王满意!”
隔着一段距离蒯良都能听到油鼎里面沸油溅起的声音,吓得他魂飞魄散,急忙高喊。
“说,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刘协内心一喜,他现在却兵却将却粮食,能敲诈就尽量不BB。
“我主愿割让樊城,以求大王恕罪。”蒯良高喊一声。
刘协虎躯一震,贾诩和荀彧眼睛也爆发出璀璨的光芒。
宛城军若要南下攻打荆州,樊城是第一道关卡,而且易守难攻,刘表将樊城让出,足以证明他的诚意了。
只要夺取了樊城,以后南下就容易了许多,虽然还有襄阳麦城等几个关卡,。
“此言当真?”刘协喜不自禁,脸上不由挂起笑意。
荀彧急忙咳嗽一声,对刘协使了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