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能感到一股惊人的杀气。

“五弟，你说这天地是谁的天地？”牛魔王立于山巅，黑发狂舞，魔气森森，但语调却颇为柔和。

被他称为五弟的，自然是通风大圣猕猴王，这只愁眉苦脸的猴子。

“大哥，这天地哪里会归属于谁，我等不过都是过客罢了，如同先到了一座荒岛的人，插上了旗便以为是自己的，但沧海桑田后，也许人都消亡殆尽了，那岛屿依然在，我们何必又要去争那一个名分呢。”

牛魔王沉默不语，良久后方才出声道：“你是个明白人，几位兄弟都不大看得起你的本事，但我知道，你的耳朵能听三界，你的眼睛能察万物，如此的你，也不能明白我等妖族此刻处于何等境地吗？”

“就算修为比仙人高，依旧是坐骑！就算道法比他们深，依旧是邪魔！他们占了天上还要占人间！哪里给过我们活路！不能再忍了，不能再让了！那远古的巫族就是这般才逐渐被取代，如今没了踪影，彻底没落！”

“五弟，你说，我们妖族弱吗？”牛魔王猛地转身，直勾勾地盯着猕猴王。

猕猴王苦笑一声，只能回到：“自然是不弱的，但这人间之所以被称作人间，便是因为它的主人的人呐！大哥！”

“人族信仙，不信妖啊！妖族开灵智前为人类所猎，成妖后又以人族为美食，哪里能够共存？仙，人，妖从来都不对等，我等寻个角落，安稳地活下去，安稳地传承下去，就是最大的功果啊！”猕猴王的毛发被山风吹得凌乱不堪，但他的声音却宛如最坚固的磐石，纹丝不动地如了牛魔王的耳。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不甘心呐······”牛魔王拳头捏得发白，铜铃大的眼睛直直睥睨着上天。

却在那天的尽头，看到了大片金铠。

牛魔王拍了拍猕猴王，诡异莫名地一笑：“你看，由得我们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