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古塔,相传已有千年历史。塔基是一层平台,呈八角形,外饰汉白玉栏杆。塔身也是八角八层,唐宋楼阁式造型,飞檐翘角,古色古韵。塔尖高耸入云,是建江城最高的建筑。爬上塔顶,便可俯瞰全城。
为了领略山城的夜景,我俩推开厚重的石门,溜进塔身,爬上塔顶。
我依着护栏,她依着我,我俩就这么静静地呆着,望着夜空,望着寂静……
也不知过了好久,正当我俩沉沁在无言的甜蜜之中时,突听“啊”的一声,一个尖厉的声音传来。然后,一个身影从柳荫窜出,窜上台阶,奔向廊桥。一边奔一边喊道:“小非,快跑……小非,快跑……”
“怎么了,阿泰?”我听出来了,那是农作泰的声音。
“抢,抢,抢人了……快跑,快,快……”
听到“抢”字,我拉着郝秋梅就要往下冲,但随即发现,有人正往古塔上跑。很显然,想跑是跑不掉了,这么高的塔,还没等我们跑到塔下,下面早就把门堵了。
因为,这塔只有一道楼梯,一道楼门,盲目往下,只能是自投罗网。
我连忙蹬下身去,将屁股兜里的钱统统掏出,前后左右看看,先把钱藏好再说。谁想,转了一圈,除了光溜溜的石板和护栏,根本找不到一个孔隙。何况,那都是百元大钞,有什么地方能藏得住?
无奈何,我只好一把将郝秋梅搂住,将手伸进她的胸脯。
“你,你,你要干嘛?”
对于我的突然袭击,郝秋梅好不惊诧。
“嘘……别说话,藏钱。”
郝秋梅听明白了,很配合地抱住了我,将我抱得好紧好紧,弄得我不能动弹,好大一会,才把钱塞进她的胸间。
钞票刚刚塞好,耳边便传来一声断喝:
“你们两个,干吗的?”
一听这声音,条件反射地,郝秋梅立马推开了我。
我转过身去,面对来人:
“你干吗的?吼什么吼?”
“治安队的,查身份证。”
“干吗不穿制服?证件呢?拿证件出来瞧瞧!”
“哈哈哈,证件?老子查了几年的身份证,从来没有人敢问我要证件,你算老几?蹬下——”
说完,对着我腘肌窝就是一脚,我脚一弯便跪到地上。紧接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抵住了我的脖颈:
“识相的,给我放老实点,要不然,老子要了你的狗命!”
话音刚落,龙恒祥也被刀子抵了上来,陈方媛和柳青雨跟在后面,也被一个家伙用刀押着。
“三个女的,给我靠一边去。”
说这话的,应该是个老大,就是他刚踹的我,怎么看怎么面熟。只是月光蒙蒙,实在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那身板,那声音,我敢确定,我一定是在哪见过。
我以每秒十亿次的速度搜寻,终于,脑海中呈现出一个画面:那是一年前的百福桥下,我与金芙蓉caress的时候,突然窜出的那几个家伙。
尽管时隔一年,我依旧能够想起。因为,这两个家伙太有特色了,一个肚皮圆圆,胖得像猪,一个骨瘦如柴,像只猴子。这么强烈的对比,印象岂能不深?
知道来人是谁,我也就不再害怕:
“够了,你们这帮人渣,你们干的啥事,别以为没人知道。识相的就赶紧滚开,要不休怪我动手动脚。”
“哟霍,老大,这家伙是不是活腻了呀?”
“别大意,这厮儿可是有几猫抓的,小心被他点着。”
“放心吧,我没那么笨,他要是敢动一丝丝,我一刀就废了他。”
看来,这帮人真是有备而来,而且早早就认出了我。怎么办呢?
他们是四个人,两个抵着我,一个抵着祥子,剩下一个押着三女生。农作泰已经跑了,也不知跑哪儿去了,会不会去报警或者叫人?
我真希望他去报警,因为派出所离这不远,他真就去了那儿,不出两分钟,准能听到警笛声。警笛声一响,我们就没事了。
要是硬来,肯定要吃亏,几人手上都有家伙,而且也都知道我会点穴。我要是敢动,真的会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所以,我只能耐着性子,静静等待警笛响起。但是等了半天,还是没有动静。
我能等,这些家伙可不能等。看到女的已被吓着,背靠塔身瘫软在地,那家伙便走了过来,搜了搜祥子的身,搜了半天,也就是几十块钱。
“老大,好像没多少呢?”
祥子本是带了钱的,但吃饭时他买了单。
“废话,他怎么会有?大鱼在这儿呢!”
说罢,那家伙指了指我。
“动作麻利点,他会点麻穴,小心被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