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先前闹了那么一出,李长忠就算是还想要去说点什么,也被她这话,一下子给硬生生的荡了回来。
而基本上是同时,又一个声音,在君琇荫的身后,响了起来:“姑娘你放心,就算是那些个酒虫子没有饿死,它们今儿个也得死了,因为死人,是压根不需要喝酒的!”
这调子来的很奇怪。
明明是从一个方向传来的,却像是两个不同的人在说一般,男女混搭的感觉,自然是高低不同的,粗犷之中蕴藏着细腻,温情之中又带着肃杀,任由谁听来,都不会太舒坦。
再回过头看那人,更是诡异得紧。
这一般人的身形,有高有矮,有胖有瘦,那原本都是常态,并没有什么好去大惊小怪的,可眼前这个人,却高得有些离谱了,李长忠不算矮了,但在他的面前,却像是少了大半个身子似的,而且那人的中间位置,胖得有些离谱,和上下身形,都极不契合。
一席黑色的大衣,将全身都罩住,显得十分的神秘,头顶上,也是用斗笠斜掩着,配搭上那长纱,压根就看不清到底是一副什么样的容颜。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的头并不大,甚至比起一般人还要小上一些,也正是因为这个缘由,那种奇怪的感觉,才有加深了几分。
兵器啥的,也和普通人不同,刀行厚重,剑走轻灵,一个人很少使用两种风格完全不同的兵器,就算是有天赋异禀着,两种武器都能够使得风声水起,但那也只是交替着而来,像这般左手拿刀,右手拿剑的,那还真是绝无仅有。
而这样也似乎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眼前这人,可不是那般好招惹的主,否则以李长忠的能耐,又有那个普通人能在他的眼前所这般的大话。
“死老头,这个人是?”就算是再怎么生气,被这么一带,君琇荫也只得硬生生的收敛了起来,她混迹江湖的日子颇短,又那里认识这些,其实呢,不只是他,就连李长忠的脸上,也是写满了茫然。
他的身形,缓缓的向前迈进了两步,斜站着的时候,那角度刚刚能将君琇荫完全的护住,这样的动作看似无心之举,而实际上,在场的人都明白,他是有意而为之的。
声音也压得很低:“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摆明了是来者不善,看样子少不了异常恶战,待会动起手来,你记得站远一些!”
似乎和先前那句帮不上忙,有几分相似之处。
但这一刻给君琇荫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她的心里面虽然有些不甘,但也分得清楚好坏,这个突来客功夫必定很高,但却不一定就能胜过李长忠,自己若是离得太近,反而有可能成为别人的目标。
这样一来,当师傅的人又岂有不去救的道理,忙没有帮上,却成为了个累赘!
想到这儿,君琇荫的脸上,隐隐的有些伤感冒了出来,她虽然刻意在收敛这种情愫,但李长忠的经历何等的丰富,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他猛的扬起了脖子,将最后的那一点酒倒进了嘴里,不过只是零星点滴而已,估摸着对于嗜酒这人而言,这一点,连感觉都不会有:“替我保管者酒葫芦,你既然拜了师,也该教你点东西了,傻妮子,你可睁大了眼睛,看着师傅是怎么打败他的!”
那葫芦递了过去,君琇荫也只有接住,瞧着李长忠的眼神,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师傅,徒弟,好感人的戏码,我就像知道,想要进入暗人阁,成为杀戮的工具,不是得彻彻底底的抹杀掉感情吗,铁臂神鹰李长忠,这七个字,难道不是象征着一切的终结吗,怎么的,今儿个变了?”那奇异的身形,也往这边缓缓的移动了过来,或许是因为比例不协调的缘故,他的速度可谓是极慢。
但这言语,却满满的都是嘲讽的姿态。
武功这种东西,见人见心,特别是对于那些高手而言,更是如此,要的就是心平气和四个字,这谁要是先打破了这种平衡,恐怕他就是有十分的力,也只能发挥出一分来了。
这一点,李长忠自然明白。
他依旧站在原地,身形不动的同时,连那脸色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可言:“人都是会变的,若是真的只是工具,那样的人生未免太可悲了些,我做了这么多年,也有些厌倦了!”
“哦,是吗,那你的一双利爪,还能像以前那般的快,那般的锋利吗?”伴随着这声音,那到诡异的身形明显的移动的速度明显的加快了几分,先前还在十来米开外,转瞬间,就已经到了眼前。
透过那兜里斜角的一时狭缝,瞧不见的眼神一下子漏了出来。
寒冰冰的,那种感觉分明刺骨得很,君琇荫原本想要走的,被对方这么一瞪,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那双腿就像是生了根一般,再难移动分好。
而基本上是同时,刀左剑右,毫不犹豫的劈刺了过来,灵力附着其上,破空有风,那声音尖锐异常,让人听着都觉得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