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清是画完了整幅画儿才发现了萧侯爷站在了自己的身边,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的画。他的心中一慌,有些心虚和害怕,手忙脚乱地想要亡羊补牢地将画藏起来,可是却将不久前才看过的以前画的画全部带了出来。
一幅幅,一张张,全部是他脑海中或站或坐,或行或静的她。
比起吃惊的萧侯爷,萧清自己也是一愣,看着一地的画卷说不出话来。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到底是如何,画了如此这么多的,她?
他到底是为什么,执着于,念念不忘的,跑到茶楼去等她?
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地诉说,声音越来愈大,越来越清晰,以至于他自己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哎……”萧侯爷叹了口气:“清儿,你这是,喜欢画中的姑娘,喜欢这位淑仪郡主?”
“淑仪郡主?”萧清一愣,好半晌才将这个封号的郡主同记忆对上号。原来她是那个新获封的郡主?他垂下眼眸,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爹,你说笑了,儿子这身子……”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虽然不想拖累她,可是他却下意识没有否认,他喜欢她。
他又是一愣,想起了一年前五品紫嫣公主和游击将军何致昇一见钟情缠缠绵绵的爱情。他忽然觉得,不是那样的,不应该是那样的。就算是一见钟情,也应该是一种心灵中,最为直接纯粹纯净的共鸣。
他似乎因为那一个目光,对她共鸣了。可是显然,因为他的自卑和怯懦,对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知子莫如父,萧侯爷完全没有被萧清自己都没认清的烟雾弹所迷惑:“你是我的儿,我如何不知道你!你放心,爹就是腆着老脸求,也为你求的这门亲。我候府不需要你传承,爹愿意送你去郡主府!”
对于一个知道儿子活不过两年的父亲,有什么比儿子过得舒心,走完最后两年的安生日子还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