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允臣入鹰戎对于大王、‘鹰戎王国’来说是好事,可对于我们这些‘旧臣’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听到丁拓说出来的消息,房超心中忧虑不已,“本来以为王国的相位非高启文莫属——而且他确实有这个资格;然而高启文却举荐了别的人来坐这个位子!既然他不要当这个‘丞相’,那我房超也不是没有机会!”
房超抬头看了一眼走在最前头的左贤王和高启文,千番计较在心中盘算……
正如高启文所预料的,整整两天狼骑没有对詹北河谷发动突然袭击,狼骑和尾随其后的燕北联军依旧保持着十多里的距离,却没有再度发生冲突,河谷周边也算平静。
然而令左贤王感觉有些诧异的是,这两天里无论是燕北联军还是右部狼骑都没有派人来到谷口,仿佛这个河谷和他的一万铁骑已经被双方忽略了一般。直到第三天他派出一支十人的小队外出探查、顺便与燕北联军取得联系时,他才知道其中的原因。
原来狼骑早就在谷外埋伏好了游骑,只要有人出谷,不由分说他们就乱箭射杀,左贤王的十人小队刚刚迈出谷口就被一通乱箭射死,而那些游骑也迅速转移,谷内的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扬长而去,却没有任何还击的手段。
左贤王扼守住了连通燕北和晋北草原的交通要道,却也将自己禁锢在了山谷之中,没法与近在咫尺的潜在盟友取得联络。这对左贤王来说无疑是一件憾事,但用高启文的话来说,有没有盟友,都无关大局,因为狼骑败局已定。
只要在拖个几天,本来就缺少补给的狼骑就会进入“粮绝”的困境,到时候赛珂单于只能放手一搏,否则他的狼骑就会自行奔溃。
等待是煎熬的,虽然鹰戎狼骑到达谷外仅仅四个夜晚、三个白天,但对于左贤王来说这三天时间仿佛如三年一般地漫长。然而一想到此时的赛珂单于肯定比自己还焦虑,左贤王忽然感觉这漫长的等待是值得的。
入夜后,左贤王如前几日一般在“金帐”中和衣而眠,象征统帅的佩剑就抓在手中一刻也不曾松懈。迷迷糊糊中,“金帐”响起了阵阵忙乱的脚步声,夹杂着战马的嘶鸣声,将左贤王从浅睡中惊醒。
“大王!大王!”高启文、房超等人气喘吁吁地冲入“金帐”中,脸上洋溢着兴奋的光彩,“狼骑终于按捺不住、他们朝河谷过来了!”
“好!”左贤王几乎是从卧榻上跳了起来,紧握着手中的宝剑下令道,“传我帅令,准备迎敌!”
“大王麾下铁骑首领已在帐外等候,只等大王命令了!”高启文依然是老陈持重的模样,但他微微发抖的双肩表明,他也在等着这一刻。
左贤王大步走出了“金帐”外,看着麾下铁骑的将领们已经候在那里,右手拔剑出鞘振臂呼道:“吾等健儿们,今夜只管——杀!”
“遵命!”将领们齐声吼道,棱角分明的脸上绽开了疯狂的杀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