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的意思,是同意与褚某走这第三条路了咯?”
右贤王图尔班“嘿嘿”一笑,对褚东篱道:“本王乃是堂堂鹰戎的右贤王,岂能如此便宜地就投靠了燕王?褚先生,你既是燕王派来的使者,本王就必须与燕王谈妥条件,才能将三百精锐骑兵以及西域诸国的控制权交给你们!”
褚东篱脸上挂着微笑,拱手拜道:“褚某既为吾王的使者,自当为右贤王与吾王筹谋!只不过,现如今赛珂单于已经对大王起了疑心,身处在一万狼骑之中,未免令人寝食难安!”
“一万狼骑的确是麻烦!”右贤王深邃的双眸之中露出了疑难之色,“若是本王强行将他们带往燕国,恐怕他们再傻也会想到本王已经背叛了古勒廓部、背叛了赛珂单于!若本王若是只带走麾下的三百亲兵,只怕给燕王的见面礼又太薄了!”
褚东篱想了一会儿,说道:“中原最缺的,就是宝马良驹,来自西域、漠北的战马更是稀缺!右贤王若是能想办法将这一万骏马送入燕国,骑兵没了坐骑,还谈何战斗力?这对于吾王来说,也是厚礼一件!”
右贤王听了,脸上浮现了得意的笑容:“若是真能如此,本王投靠燕王,现下能得到什么好处?将来他荣登大宝,本王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褚某会说服吾王,尊右贤王为‘客君’!眼下燕国实力有限,但褚某会请吾王在燕国划出一块膏腴之地,自置官吏,待右贤王以异国君王之礼!”褚东篱嘴上这么说,心中却在盘算如何说服燕王将云西郡公刘文沏的封地“借”给右贤王,以报之前的一箭之仇。
右贤王撇了撇嘴,嘟囔道:“尊本王为‘客君’?那是与燕王平起平坐么?”
“自然不是!”褚东篱一脸严肃地说道,“燕国以吾王为主,右贤王是异国之君,吾王自当以礼相待,而不能以君臣之礼待右贤王!二位都是君,并不互相隶属!”
右贤王沉吟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了笑意:“这个条件似乎不错!那燕王夺得中原帝位之后,又会给本王个什么官做?”
“官?”褚东篱笑了笑,说道,“所谓官者,帝王之臣也!右贤王何故要自贬身价,与天子之臣并列?褚某已经说过了,右贤王是‘客君’,待吾王登极之后,大王自然也是一国之主!彼时大王愿在中原还是西域做国主,都是您一句话的事情!”
“哈哈哈!”大帐中充斥着右贤王畅快的笑声,良久他停下来说道:“褚先生这番话甚合本王心思,只不过先生做得了燕王的主?或者说燕王有给先生的授权?若有凭信,不妨亮出来给本王看看,也好打消了本王的顾虑!”
褚东篱慢悠悠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递到了右贤王手中;右贤王图尔班接过玉牌,忽然眼睛一亮——那是一块用西域美玉,玉质温润光滑,上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老鹰,鹰首朝左,作振翅高飞状!
“左部的‘玉令鹰牌’!”右贤王图尔班惊声说道。
“金令鹰牌”是鹰戎右部单于的信物,而“玉令鹰牌”则是鹰戎左部单于的信物,两者除了材质不一样,鹰牌上雕刻的老鹰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金令鹰牌”上的鹰首向右,“玉令鹰牌”上的鹰首向左,分别代表着鹰戎右、左两部至高无上的权力。
“是的!”褚东篱正色道,“这枚鹰牌是当年的汗度单于赠予吾王的礼物,吾王将之交给了褚某,本来是要送给赛珂单于作为燕国和鹰戎交好的礼物的,如今褚某擅作主张,交给右贤王,褚某以此代表吾王答应了右贤王入燕的条件!”
右贤王仔细端详着这块鹰牌,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褚先生,没想到你还藏着如此名贵的宝物!须知整个古勒廓部也不过只有四块‘金令鹰牌’,两块由赛珂单于亲自保管,一块在玉息阏氏手里,一块在老族长手里!而古勒廓部的狼骑消灭了哈勒温部之后,四处搜寻都找不到‘玉令鹰牌’的踪迹,不曾想却能从褚先生手中寻到一块!真可算是令人吃惊啊!”
“如此一来,大王可还有什么顾虑?”褚东篱笑着问道。
右贤王“哈哈哈哈”笑了,笑声之中带着几丝令褚东篱感觉难受的情绪:“褚先生,本王这出戏演得可算是辛苦啊!”
“右贤王……此话何意?”褚东篱察觉到了一丝不好的苗头,伸出手要拿回那块“玉令鹰牌”,却被右贤王收入了怀中。
“如此珍贵的宝物,还是由本王代为保管吧!”右贤王点头说道,神态变得倨傲起来,“为了这块‘玉令鹰牌’,本王不惜被单于疑心,可算是得到它了!”
“右贤王,原来今日你都是在褚某面前做戏?”褚东篱双手颤抖地指着右贤王图尔班,被愚弄的滋味异常难受。
右贤王双手一摊,说道:“对于这块‘玉令鹰牌’的价值,你不知道,燕王不知道,自然哈勒温部的汗度单于也不知道!”
“这块玉牌……难道藏着什么秘密吗?”褚东篱一脸茫然地问道,他本能地意识到对方处心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