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奏道。
庞国尉也对燕王拱手奏道:“既然秦国相和曹御史都赞同了,那臣也附议!”
褚东篱也是长舒了一口气,毕竟秦骧没有对自己的这位同宗兄弟痛打到底,算是给他留了一线生机,他自然也是垂手而拜、没有异议。
如此一来,褚南山一案一开始被秦骧高高举起、如今又轻轻地放下了,可以说既打击了在燕国如日中天的褚氏一族,又没有与褚氏家族和燕王撕破脸皮,双方明面上维持了和平。但通过这件事,让燕王和褚氏一族有了更加深刻的担忧——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秦骧竟然选择了支持刘文沏;而刘文沏为了自己的利益,也选择与秦骧合作!
这样一来,就使得褚氏家族对于刘文沏和秦骧更加忌惮,也因此令燕王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嫡长子刘文沏与次子刘文泽两派背后的明争暗斗,恐怕会愈演愈烈。
对于刘文沏来说,在秦骧的从旁协助下,他顺利地收回了自己的封地,名副其实地做起了“云西郡公”,而他又从褚东篱、褚南山身上狠狠地敲诈了一笔,可以说正是春风得意之时。不过他的野心也就止步于此,真的要他出头去争燕国太子的大位,他反倒没有了兴趣。
正因如此,他视与秦骧的合作为“生意”上的往来,而非“政治”上的交易,这样互惠互利的关系,正是他所乐意接受的。
但由于秦骧身份的敏感,加上燕王内心的“不臣”意图,令燕王和褚东篱越来越深刻地体会曾经南宫延的告诫——必须除掉此人!可如今借着褚南山一案,秦骧刹那间在燕国境内聚集起了极大的人气,在东苇乡的村民口耳相传下,他俨然被塑造成了朝廷派到燕国的“名臣贤相”,是难得的肯为民做主的好官,得到了官绅士民的拥戴。
处理掉褚南山的案件之后又过了半个月,秦骧也已经熟悉了燕国相的新职位,对于燕国国内、燕王后宫的事务也更加熟悉。可他心中还是想再与那个皇帝安插在燕国的眼线再见一次,探听对方是否已经打探出隐藏燕王安排在京城中人的身份。不过秦骧几次留下见面的信息,对方却始终没有露面。
令秦骧心急如焚的是,时间拖得越长,越可能接近燕王与那人约定的发难时间——不管他们有没有定下具体的行动日期!
既然对方不肯现身,就只能由秦骧亲自去找了。根据宗正府提供给他的情报,以及双方第一次碰面时的情形,秦骧判断对方是个男性老者,身手不错,可能在燕国王宫担任侍卫或者杂役之类的角色。
然而秦骧留意了燕王宫的情况,侍卫平时接触不到燕王,自然刺探不到诸如燕王与鹰戎左部结盟这类核心的机密;而杂役就更不可能了!剩下的就只有一种可能性——王宫内监!
内监是燕王的近侍,自然有机会接触到这类核心机密;同时他也应该是燕王所信赖的内监,那日碰面时对方也曾担忧离宫太久会引起燕王的怀疑。所以秦骧判断,对方应该是侍奉在燕王身边的内监。
只可惜秦骧虽然是燕国的最高长官,但没有燕王的准许,他不能任意出入燕王宫,只能窝在王宫不远的官邸,望着高墙兴叹。
“国相大人,何事忧虑,需要我们兄弟帮忙的吗?”燕国相府,一个府兵统领打扮的粗壮汉子对秦骧说道。此人正是“啸义堂”的二当家张牙,原本他和老大朱家九、老三季三保以及三十个弟兄们奉秦骧之命隐藏在燕国附近的山林里,秦骧在燕国表露身份后,便派人将他们引入了燕国,在相府当起了府兵。
朱家九和季三保也是一副府兵统领的装扮,他们见秦骧若有所思地望着燕王宫的高墙,也围上前去道:“国相大人可是想入王宫抢几个美人?大人若是有此心思,我们弟兄帮你做了便是!”
秦骧冷冷地瞪了他们一眼,说道:“这里是燕国,到处都是燕王的眼睛和耳朵。你们若是想活着离开,就不要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国相大人误会了,我们兄弟见你愁眉不展,开个玩笑而已!”老大朱家九笑嘻嘻地说道,“况且现在我们是国相府的府兵,落草的土匪摇身一变、成了吃皇粮的官兵,这么好的变化我们可珍惜得很呢!”
朱家九说的倒是实话,以前落草“啸义堂”,有情非得已的原因,也有他们好吃懒做的习性使然,但落草为寇始终不是长久之计。在秦骧的谋划下,他们先从萧鲎的马场里赚了一笔,而今更是了却了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哪里还愿意继续那种颠沛流离、刀剑舔血的生活?
秦骧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早就听说燕王要造反,我这个朝廷任命的国相必然是第一个被他除掉,到时候你们这些府兵,自然也是一个不留。不过我来燕国的这半个月来,燕王一点动静都没有,倒是令人生疑!”
“对啊,燕国的大军我们也见识过,个个兵强马壮,真的造反起来,我们哪里是他的对手!”季三保担忧地说道。
张牙却有些不以为然:“老三你这就多虑了,燕国的军队兵强马壮是不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