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两!至于有人命官司的百姓,只管向秦国相告状,请秦国相为尔等主持公道!”
“好!”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大部分百姓都起身,向内厩的大门口走去——门口摆着一条长桌,云西郡公府的新任总管老冯正带着两名手下,协助那些百姓做登记。
而其余百姓如钱老六等数十户讨要人命债的百姓,则围在秦骧身边,一一叙述着褚家的暴行、自家的不幸。褚南山杵在一边,依然是一脸的忿恨;不过他的同宗兄弟褚东篱则是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似乎这件事与他并不相干般。
“东篱,事到如今你得帮我!”褚南山低声对他说道。
褚东篱微微一笑,道:“这个秦骧和郡公摆明了就是针对于你,我又有把柄在人家手上,我自身难保,又能如何能帮你?”
褚南山闻言一愣,心中愈加忐忑:“那该如何是好,你总不能眼看着我被他们抓起来审问吧!”
“办法总是会有的!”褚东篱依然波澜不惊道,“凭我对吾王的了解,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南山兄你被他们算计。如果我预料不错,吾王的使者已经在路上了!”
果然,不过了没多久,一名骑着快马的燕王宫内监进了内厩,翻身下马之后便一路跑到刘文沏和秦骧跟前,手里拿着一封燕王手书,亲自交到了秦骧手里。
秦骧打开手书,上面墨迹刚刚干透,写着“新任国相、入宫相见”八个苍劲挺拔的大字。
“燕王殿下请新任国相大人入宫一叙,大王携庞国尉和曹御史两位大人已在宫中等候!”燕王宫内监朝秦骧和刘文沏二人作揖道,“大王也请郡公大人入宫作陪!”
秦骧与刘文沏相视一笑,爽朗道:“既然燕王盛情相邀,秦骧身为臣子自当领命!烦请内监在前引路!”
内监唱了个“诺”便牵着马走到内厩北门等候。原东苇乡的百姓们——特别是钱老六等人——见秦骧和刘文沏要走,生怕他们撇下自己的诉求,连忙挽留:“两位大人,我等的事情……”
“你们先在这里等候,这里已经是本郡公的地盘了,没人敢对你们动手动脚!”刘文沏说道,“待我与秦国相去父王驾前为你们讨回公道,你们再自行区处!”
秦骧也接着说道:“身为国相,自当整顿燕国吏治;不过秦某还未见过燕王,没有正式上任,此时处置褚南山名不正言不顺!既然郡公大人发话了,你们就留在此处,相信以燕王之贤,必然不会亏待你们!”
“既然这样,我等就在此静候两位大人的佳音!”钱老六等人说道。
与东苇乡的百姓们道别后,秦骧便跟着刘文沏和燕王的使者来到了燕王宫,此时燕王、庞国尉和曹御史已经在王宫的大殿里等候;褚东篱、褚南山二人也一道尾随着秦骧、刘文沏进入了燕王宫。
“臣秦骧,拜见燕王!”跨入燕国王宫的大殿,秦骧毕恭毕敬地在王座前行礼,同时将自己的印信和任命文书递交给了刘彦钧。
燕王刘彦钧看过文书、验过印信,点头说道:“文书与印信皆无误,果然是新任的国相来了!”
“此番受朝廷委派,入燕国为相,秦骧诚惶诚恐,唯望燕王鼎力支持,使燕国国富民足,才不辜负朝廷分封之恩!”秦骧对刘彦钧说着场面话。
燕王一笑,脸上的神态耐人寻味:“只要朝廷和国相不负本王,本王必然不负朝廷和国相!国相既然为我燕国之相,自当为本王多多筹谋、打算,不要似前几任一般,只知搜刮我燕国百姓、不为燕国谋福祉!”
秦骧心中好笑:“前几任燕国相还不是受到了燕王你的胁迫才碌碌无为、甚至于同流合污,最后都没什么好下场;我秦骧若是像他们一样,恐怕下场只会比他们更惨!”但他嘴上却说道:
“燕王英明,臣自当恪尽职守、为燕国为百姓多谋福祉!”
燕王摇了摇头,指着秦骧身后的褚南山说道:“这位褚先生是本王爱妃的同宗兄弟,既然国相是来为燕国、本王谋福祉的,应当知道该如何做了吧?”
秦骧回头看了一眼褚南山、褚东篱二人,眼珠子转了转,朗声道:“禀燕王,以褚南山所犯之罪行,应当抄家、处斩!”
“抄家、处斩”四字一出,褚南山顿感心口好似被什么东西捶了一下,急忙伏在地上,不住地朝燕王磕头,口称:“大王饶命!”
燕王眉头一皱,脸上露出极不开心的神色,一双锐眼狠狠地瞪着秦骧,那犀利的眼神似乎要将秦骧杀死一般。良久,燕王才冷冷地开口道:
“国相大人,本王的近臣,似乎还轮不到你来处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