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学生,都会有一个共同的毛病,那就是极其讨厌某一门课程,就像此时的我,正坐在大学教室听着枯燥无味的马克思主义。
倒不是别的,主要是在我看来,今后去工作,面见老板的时候,绝不会让我谈一谈马克思主义的内容,老板所关心的是能否为其创造利益。
这就是现实。
我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和齐川他们聚在一起了,也许我们注定是不一样的人。不相见也好,至少我不用怀揣着愧疚的心面对胖子。
想到父亲那份合同,想到胖子仍在监狱的爹,我总会极其不安。
每天除了上课,更多的时候我会选择呆在图书馆,只有沉浸在一行一行的文字中,才能不去想那些窝心的事。
手机的震动让我大腿传来阵阵的麻痹。是李婉清,我挂掉电话,回过去一条信息,告诉她在上课。
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手机第一次响起。突然觉得有些伤感,难道我的朋友就只剩下他们了吗?多么可悲。
下课后我给李婉清回过去电话。
“小黑,今天完课后来我学校,有些事和你商量下!”没等我回话,电话里就传来嘟,嘟,嘟的挂机声。
这算是命令吗?此刻我可以清楚的感知到,李婉清找我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见到李婉清的时候已是下午。
“小黑,你得制造一个机会,一个让我和齐川单独相处的机会!”李婉清依旧是带着命令的口吻。
“制造机会?你想做啥?”眼前这个女人的心思总是让我感到阵阵后怕。
“呵呵,既然没能让方嫦出点事儿,那就让齐川出点事!”李婉清这种皮笑肉不笑的神态像极了电影了的邪恶女巫。
“方嫦?她出了什么事?你把她怎么样了?”我大声质问她。
李婉清到是很平静,从容不迫的告诉了我整个事情的经过。
出租车、恶心的男人都是李婉清安排的,只是她没算到齐川去的那么及时,也没算到那个孟凡会掺和进来。好在是没有把她给供出来。
我怔怔的站了许久,没想到李婉清是如此恶毒的女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龌龊事都能做得出来。
“我警告你,你怎么对齐川我不管,但你要再敢伤害方嫦,我不会放过你!”要不是眼前站着的是个女人,我早就一巴掌打过去了。
“多么痴情,多么感人啊,你要是不帮我,你就不怕我把你那个父亲做的事儿抖出去?这事儿要是查下来,也够你喝一壶了。哦,对了,还有些事连你都不知道,也都是你崇拜的老爸做的好事儿哦!”李婉清轻蔑的看着我。
“你威胁我?你就不怕我把你做的好事告诉他们?”至于到底还有什么事我不知道,我已经不关心了。
“那随你啊,我一无所有,没有有钱有势的家庭,没有死心塌地的朋友,甚至没有人模狗样的邻居,我没有什么好怕的!”李婉清此时的笑让我心里阵阵发毛。
我不想再多看这个女人一眼,转身离开。
“想好了再找我!”身后的李婉清大声喊着我。
回到学校我在小卖部买了一包烟,这是第一次抽烟,呛人的烟味直达喉咙深处,让我感到一阵恶心反胃。
我想过把这事告诉齐川和方嫦,但李婉清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她的确是没什么好怕的,可我父亲一旦出了事,别说这个家毁了,我今后的路都没法再走下去。
晚上我叫上了齐川他们,好久没有这么聚在一起了。
但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美好,每个人的话都变得很少,彼此之间的交流也逐渐变成了礼节性的对话。
我问过方嫦的事,齐川低着头扒拉着米饭,说有他在,谁都别想伤害方嫦。
换做以前,我定会心生嫉妒,但此时听到齐川的这句话,却感到十分安心。至少方嫦是安全的。
我没有齐川的直爽和不羁,没有胖子的忠厚和淳朴,没有方嫦的善良和理智,甚至于没有李婉清的城府和心机。突然间我觉得在这个小团队里,我显得是那么多余。
“你们……就没有什么话要问我吗?”我想打破这种尴尬的沉默。
齐川抬起头,准备说话,却被方嫦拽住了胳膊,齐川也就继续抽着烟。
“小黑,能有啥事呢?这不都好好的吗?你的志向是今后出国,而我们却只想平淡的过一生,所以这才没打扰你学习。无论怎样,咱们都不是好哥们儿吗?”方嫦笑嘻嘻的看着我。而胖子却没有任何表情,像是在发呆。
也许有我在,大家都会显得不自在,我想,关于胖子家的事,他们应该是知道些什么,我倒希望他们能够来问我,反而是这种沉默让我觉得极其难受。
我提前离开了,这种压抑又别扭的气氛我很不适应。
“李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