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总算结束了，还有一个月的时间，白涂打算跟着顾晓晓预习高一的知识，当时白涂拍了一下顾晓晓的肩膀，很豪气的说：“我要成为学霸，和你一起成为火箭班的杠把子！”

顾晓晓笑着摇了摇头，“恐怕不行，你智商实在太低了，想成为学霸你下辈子吧！”

白涂有些不服气，“你居然嘲笑我智商low，你太过分了！”

“怎样？”顾晓晓只有在面对白涂时，她才会像现在这样放松，其他时候她都紧绷着神经。

“对，就是要这样笑！”白涂看顾晓晓露出笑容，忍不住用手做了个鬼脸，她是真的很用心想要逗顾晓晓笑。

“噗嗤……”顾晓晓实在忍不住笑得更大声了。

“白涂，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啊？”顾晓晓笑累了，就直接趴在桌子上，她此刻正在看数学书，看得头晕眼花的。

“喂！顾晓晓，我是把你当好朋友，死党才这么费尽心思的开导你！”白涂气得双手叉腰，一副泼妇骂街的样子。

“是是是，您说的对。”顾晓晓懒得继续理白涂，继续看书。

“喂，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你这脸变得快的连川剧演员也比不上你了。”看见顾晓晓又趴下，白涂感觉自己肺部充满气流。

“我……我还能怎样？”顾晓晓翻了一页书，想起以前。

“如果我妈……还有安安没有死的话，她们现在应该在……”顾晓晓想了想，索性把书合上了，“安安应该在看电视，我妈，她在上班，或者做午饭。”

“喂！顾晓晓，你够了！”白涂看见顾晓晓这个样子，忍不住心里开始计算起来，“你这是第N＋1次提到顾安安和你妈了！”无奈，记性不好是硬伤。

“我……我也不知道，总是莫名其妙地想起她们……”顾晓晓扭过头看着白涂计算次数。

“其实，我有时候很羡慕你……”白涂懒得再算了，用手撑着下巴。

“为什么？”

“因为啊，那时的你很快乐，就像天上的星星，特别耀眼。”白涂眯着眼睛，“你总是帮顾安安清理麻烦，不管那个麻烦有多大，顾安安这辈子有你这个姐姐，她应该很快乐。”

“安安……她惹麻烦不是故意的，她们班总是有些人讨厌她，或者说孤立更恰当点，她从小学起就一直渴望融入他们……”顾晓晓想起顾安安第一次跟同学打架时，眼里全是泪水和孤独。

她在痛苦。当时顾晓晓想。

“所以我也很羡慕顾安安啊，我渴望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姐姐。”白涂接过顾晓晓的话，“知道吗？我也在我们班不受欢迎。”

“我不觉得，你们班的人应该都很喜欢你吧……”顾晓晓以前听过关于白涂的一些事情，都是说白涂替班上某某同学出头然后被围攻。

“呵！那群人！”白涂冷笑一声，“我以前也是个学霸啊，他们嘲笑我一天到晚只知道读书，欺负我，后来我慢慢地学会了打架，逃课，上网，我以为我这样就可以和他们一样了。”

“然后呢？”

“然后，他们还是嘲笑我，说我堕落了，他们仍然欺负我，我就打了他们，再后来没人敢嘲笑我了，但也没人和我说话，他们一边讨厌我，一边惧怕我。”白涂用很慢的语速，很轻柔的语气讲起自己的从前，她一直在笑。

“白涂……”顾晓晓伸手抱了一下白涂，“我不知道原来你光鲜的背后还有这些……对不起……”

“没事……”白涂轻轻说出两个字，“后来是你给了我不一样的感觉，你是我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朋友，你是划破我生命黑暗中的一道光……”

“我可以一直做你的光。”顾晓晓拍了拍白涂的头，嘴角上扬。

“别，说出去有点丢人，你还是继续当我的小跟班吧。”白涂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绝了。

“什么？你以前当我是你的小跟班？”顾晓晓扬起手。

“我什么都没说！”白涂双手抱头，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往屋外跑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