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睡觉。两人决定在客厅和他们一起等过夜。而那个阿浩,在刚才事情,进行到一半时,接了个电话,便现行离开了。
凌晨时分,电磁炉的散热风扇,显得格外大声。陈小姐坐在一边,看着茶几发呆,她现在连背对楼梯的沙发都不敢坐了,坚持要坐在另一边,不时地看着楼梯,难不成她以前看到过有什么站在那里。
老朴则在捣鼓行李袋,里边的东西,逐个拿出来。李炳光坐在沙发上,有意无意地瞟向陈小姐,刚才那一幕,好像让他有点分心,不再想着刚才书房被袭击的事情了。他知道自己那么想,是不道德的,他好几次把想法压下去,本能还是占了上风。
林曼芬又拿出中午那个绿色罐子,开始泡茶,动作有些笨拙,碍于现场气氛,李炳光才没有笑出来。她既想装出熟练的样子,却又怕开水烫手,蹑手蹑脚。关掉电磁炉,客厅又恢复安静。“你们肚子饿了吗?我可以帮你们煮宵夜。”林曼芬此时的声音显得格外温柔,她在为刚才的事情抱歉。
李炳光一点胃口也没有,伴有点反胃,不知道是不是收到手印的影响。老朴则婉言谢绝,他说自己不能分心,那东西可能随时会出来,而且让林曼芬和陈小姐不要到处走动。他还是很给林曼芬面子,没有那种冷冷的表情。
李炳光看着贴满黄纸符的客厅,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就像电视剧里的案发现场,他们是第一批,到达现场的调查人员。“朴师傅,你确定都准备好了?”陈小姐忍不住问。“你等着就好。”老朴知道,陈小姐没有恶意,她只是非常担心,担心接下去会发生的事情,所以还是在内心上讨个安心。
老朴嘴上刁着烟,从袋子里拿出另一叠黄纸符。黄纸上有红墨水画出的图案,李炳光拿了一张过来。他注意到,上面画的图案和贴在墙上的又不一样,看着图案良久,完全看不懂里面的含义。颇有几分医生写药方子,除了医生本人和护士看懂外,病人是看不懂的。
“你写的?”李炳光看着笔画凌乱的黄符。“以后我教你,你就可以帮我画。”老朴眨了一下左眼。李炳光拿着黄符凑近一闻,带着一股淡淡的腥味。“这是墨水和鸡血混在一块,所以会有写味道。”老朴说。
不知道什么时候,老朴脚边倚着一把木剑,就是他摆在客厅,残破不堪,还被李炳光认为大煞风景的桃木剑。剑柄处光滑油亮,他一眼就能认出来。李炳光拿起木剑看了好一会,木剑的剑身上,刻有符文,对他来说,同样是天书。
“朴师傅,你还会耍木剑?”显然,木剑引起了林曼芬的注意。“年轻的时候跟别人学过。”老朴应道,丝毫没有受刚才的吵架影响到情绪。“我听说过,桃木能辟邪,这是桃木剑吗?”不可否认,林曼芬正常时,声调还是挺好听的。老朴点点头,他把行李袋放过一边。
老朴说,有些人喜欢将桃子核晒干,放在枕头底下,说是辟邪之用。以前李炳光会一笑置之,现在他巴不得手上抓几颗,背在身上。他担心,回到出租屋,一个人,是否可以安心睡觉。他居然想到,不如开口问老朴拿几张“无忧符”,回去以后枕头底下放一张,床尾放一张。
老朴继续和她们俩说话,李炳光把木剑放好,看到桌面上的“挂钟”,觉得它就像个“法宝”,正想伸手过去拿,却见里面的指针动了一下,他赶紧眨了眨眼,以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指针又动了一下,李炳光收回手,他看了一眼他们,只见他们正在聊天,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李炳光视线回到罗盘时,指针已经在疯狂的摆动。“老朴。”李炳光叫了一声,下意识的坐远了罗盘。林曼芬和陈小姐停止了说话。老朴看了一眼他,便望到罗盘上。
老朴正要把罗盘拿到手上,楼上便传来“沙沙”的声响。众人抬着头,看向天花板,沙沙声刺激着众人的神经,李炳光感到头皮一阵发麻,想必陈小姐和林曼芬也有相同的感觉。李炳光转过身,看着楼梯间,他害怕看什么不明物种,从楼梯上面走下来。老朴抬头看着天花板,如声音所示,从主卧室,一路传到书房。
“嘭”楼上的门被用力关上,李炳光吓了一跳,对面两个女人叫了一声,立即陷入恐慌。可以想象,若不是有老朴在场,即使再多两个人,场面也会陷入混乱之中。此时,唯有老朴是见识过大场面的。
“终于来了。”老朴提着木剑站了起来,把一柄铜钱剑塞到腰间,手上掐着黄纸符。“你们俩在这里呆着,小李,拿上布袋和八卦镜,”说完,便大步冲上楼。李炳光害怕极了,他根本没有勇气跟上去,可身后,只有两个被吓得抱成一团的女人,他不去,还能是谁。李炳光真后悔自己中午跟着老朴回来了,他应该找借口,径直回到出租屋。
老朴来到二楼,沙沙声顿时就消失了。灯光亮着,一眼望去,不过是个凌晨时分的客厅罢了。主卧的门紧闭,老朴四下又看了遍。他转过身,书房的门边上,直勾勾的挂着半张白色的脸,血红的眼眸子。“今晚遇上我,你就不能再四处做妖。”老朴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