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引子 杂释之下阕 列荣(2 / 2)

来一个念,说是一个来字,却有含义无限,但我说不出,能说出的只有这个来字。”列荣一副不爱搭理又不得不勉为其难搭理的模样。“你们不懂得!”

薛公公隐在密闭面罩后面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大人真是一个修魂者?”

“什么修魂者?”列伯爵真得有些懵懂的样子。

“哦,没什么。少詹事大人是远古圣儒之后,道法通玄,老奴一个凡胎,哪里摸的清。只是我们已经走了几个时辰,办完事总还是要回去,这一来一去什么时候能回驿站啊?明早还要上路呢。”

“师父给我的念就是这些,我不管别的,走就是了。”列荣虽然一副无所谓的语气,还是不自觉的扽了扽狻猊的长耳朵,默不作声的卫丁也加快了步伐。

“看,天上!”列荣忽然手指北边的天空,大叫起来。北方的天空,挨着灰蒙蒙的地平线淡淡的夕阳之上,渐渐涌起明亮的光幕,这是北极常见的极光,倒也没什么稀奇。然而从光幕的一侧忽然灵光闪烁,竟是一个个龙飞凤舞的汉字草书在天幕上若隐若现。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渐渐铺满了半个天空。

“这是一首词,是师父的词,上个月填写的那首六州歌头!”列荣惊喜地叫喊,开始高声咏诵着那刻写在天际的词句:

心如陋室,风雨意阑珊。

秋雁懒,长亭远,倚栏杆。

忆青颜,愧赴黄花阵,玉街恨,君休问,终南近,相思尽,早蹒跚。

大道无途,问礼邯郸步,错染江天。

觑中州驰马,不似旧烽烟,且试悠闲,扫眉看。

此朝可隐,清谈困,歌舞闷,且虚眠。

江南醉,潮头睡,两三弦,岂成欢。

画堂轻王谢,讥故燕,莫知年。

千古事,常如是,忍欣然。

月在柳梢,篱外菊香冷,解语南山。

曰情如逝水,老迈不应怜,梦越阳关。

“师父这阕六州歌头词写的不错,就是太过沉郁,倒不如他的字飞扬峭拔得好,哈哈!”列荣被这难得的奇景激动的有些把持不住,在已经停下脚步的狻猊上晃了晃。“可师父是怎么把词写到天上的啊,薛公公!”

仿佛是在问身后的薛公公,其实并不期望什么回答,列荣快乐得像一个十二岁少年应有的那样,浑没有注意到身后密闭服面罩后面的薛公公已经面如土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