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嵩问道:“小弦,这两个宝贝都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这边,还有那边。”
四人便沿着小弦所指的一个方向行去,见那路两边墙壁和顶部、地面的镶嵌图案是各种动物和植被生息繁衍的景象,栩栩如生,光彩异常,直通到一座泛着绿光的大门前。
那大门的华丽就不必细述了,两扇门板之上各雕着一只威武的狮子侧像,那狮子头上垂下的鬃毛尾端皆呈环形,每个环形中间都镶有一颗大珠。小弦跳起来指着其中一个没有宝珠之处:“主人,就是这儿。”
“原来是从这里挖出来,你们也太顽皮了。是这颗吗?”竺嵩拿出那颗青色的大珠,交给小弦,“快放进去。”
小弦接珠在手,飞身到那卸下宝珠之处,用力一按,将其重新镶入。
“好了,再去那边。”
四人又向小弦方才所指的另一个方向行去,见这边的壁画却是鬼界图景,大门则是泛着红光。两扇门板之上各雕着一位壮硕的夜叉大鬼侧像,手持钢叉。那兵器的底端各有一个环状之钮,其中一个镶有宝珠,另一个是空的,不问便知是被小弦他们挖走的另一颗大珠所在之处。
竺嵩递过,“快。”小弦接过,镶入其中。
“东家,这心事总算了了,我们走吧?”
竺嵩道:“我看不急,不如去那另外三条道路看看,再走不迟。”
云儿附和:“嗯,也好,这里的壁画实在精致!”
“是啊。”
于是四人又去到另外三条道路之上观赏,发现其壁画分别是人间、魔界、天界的图案,大门颜色则为白色、皂黑、金黄。竺嵩和云儿一路品评,爱不释手。
随后四人返回中厅,意欲离去,却意外地发现有四人正等在那里。这是四个分别身着青、红、皂、白颜色隐士长袍的仙风道骨的老者,有的背手,有的手捻胡须,微笑地看着他们。
“四位是?”
“东园公。”
“夏黄公。”
“绮里季。”
“甪里先生。”
四人分别作揖答道。
“原来是商山四皓前辈!”云儿言道,“久仰四位大名,却想不到在这里相遇。”
“哈哈哈,”东园公答道,“几位少年英雄,年轻有为,敢入禁地盗宝,敢火烧白云山,真是后生可畏啊!”说罢瞅瞅另外三皓,四人一同大笑。
云儿不知他们是敌是友,进一步试探道:“让四位前辈取笑了。我等为追回宝珠,一路磕磕绊绊,被这里的妖物折腾得焦头烂额,实在惭愧呀!”
“哈哈哈哈哈,”四人再笑,“好个巧言令色的小鬼,这里是什么去处,岂容你在此耍乖?我问你,那四个看守墓道的鬼卒如何死的?”
“自然是被那树妖袭击而死,四位这是明知故问吧?”
“若非你等盗宝在先,他们又何至遭此横祸?这禁地附近的鬼卒本有定数,如今缺了四个,要我们如何向天庭交代?”
“呵呵,那依四位前辈之意呢?”
“自然是留下你们四个,以补其数。”
“哈哈哈哈,如此说来我们四个还不够。”
“怎么说?”
云儿一指小管,“它本就是这墓中的镇墓兽之一,自不能算在那四个之数。另依前辈之言,这禁地附近的妖类也该有定数,我们除掉了四个,自然也要找来四个妖类还予你们。”
“哼哼,那四妖大限已到,被灭本就是定数,即便尔等不来,我们也会令其伏法。如今山上还有你们两个同伴,将他们也留下,又岂能不够,且富裕一个,留做备用,岂不乐哉?”说罢四人又笑。
竺嵩迈步过来:“四位前辈,你们说了这许多,我们还不知四位与这留侯墓和宝藏的渊源。这山上的诸般定数,又与各位有何干系?还望告知。”
“呵呵呵,你问得倒也有理。好吧,我就将这渊源说与你听。”
于是东园公开讲:“若干年前,张良受吕后所托,找到我们,劝我四人出山辅佐太子刘盈。本来我等不愿听任那吕氏得势,张良却说,前朝因胡亥登位,致使天下不服,四海举义。如今刚刚天下太平,若立赵王,则正溯崩坏,不说群臣吏民不服,就是那吕氏一派,便定要兴风作浪。届时天下再次陷入战乱,我等何忍?
我们觉得有理,便同其出山为太子助威,但约定此事一过便一同归隐。
后来张良从其师赤松子游,拜托我们在这其貌不扬的白云山上为其建墓守候。后来果然等到赤松子带张良来到此处,并带来了天帝圣旨,敕封张良为天德星君,我四人为月德星君,分司木、火、金、水月令。因我们与张良余缘未尽,便仍留在此处,与其合署理事。
此外那赤松子大仙在此山设下禁制,并留下大批天兵、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