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直到他摸上大门,看守的人依然没有动,只是诧异的看着他,心一横,刘世武把大门拉开,就这么走了出去,往回看,有一个人向他走来,刘世武后退了两步,谁知那人只是把大门重新关上,就又退了回去。
三步一回头的向山下走去,才刚走出一小段,脚就受不了了,他见过那些村民脚上穿的是编的草鞋,他四下打量了一下,尝试了几种草茎,最后用结实的藤条折成框架,然后把用草茎缠起来,最后把藤条固定在小腿上,虽然很不舒服,但至少脚底板不用再受罪了,虽然编草鞋浪费了不少时间,但他并不在意,只想着赶紧找到公路,以这个城市四通八达的公路网,在这么大一群人居住的附近,找条公路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情。
不得不说,人有时候必须得向现实屈服,离开的第五天下午,刘世武再一次的回到了山脚下,这次身上添了不少东西,比如树枝编的帽子,几片大叶子编的围裙,还有一根拐杖,当然了,还有满身大大小小的伤痕,再加上十几天没有打理的胡须,下陷的面颊,这让他和那些山民变得差不了太多,甚至还不如他们。
刘世武沿着之前下山的路重新上了山,在外面的这五天,他遇到了什么,没有人知道,终于,再一次回到了山隘处的大门,依然有人把守,他推了推门,没有推开,里面的人把门拉开,拿的木枪走了出来,把木枪对准了他,刘世武愣了一下,然后把头上的帽子扔了,腰上的树叶也都扯掉,两手指着已经被染的发绿的的内裤并且原地转着圈跳了两下,那两人似乎想起来了什么,收起了木枪,这一次刘世武再往里走,没人拦他,心里没有欢喜,也没有悲伤,就那么一瘸一拐的沿着山路往里面走。
再次来到之前待过的小屋前,刘世武心里面五味杂陈,伸出哆嗦着的手,抽出门上别着的木棍,打开了门,慢慢走了进去,里面除了多出一些干柴干草外,并没有什么改变,就连墙角处他拆开的木板也是他离开时虚掩的样子,他关上了门,躺在草堆上,蜷曲着身子,回想这些天发生的一切,他所看到的,所遇到的,所感受到的,无不在告诉他,这是一个对他来说完全陌生的地方,他不属于这里,他也不应该在这里,但是他偏偏就出现在了这里。
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只是睡的也不安稳,突然间身体不安的扭动起来,双腿乱蹬,像是想远离什么,猛的一下睁开眼睛,看到四周的情况,长长出了一口气,坐了起来,把头伏在双膝之间,往回走的这两天,每晚都是如此,只是在野外醒来时会让他更加的惶恐不安,而在这里,他会安心许多,这也许就是房屋的作用吧。醒了过来,又暂时睡不下去,刘世武打开房门,向外走去,看看天空,应该已经是凌晨了,再有几个小时天就会亮了,刘世武沿着小路再一次来到瀑布边上,听的哗哗的水声,心里平静不少,走到潭边,去掉鞋子,脱掉身上仅有的一件衣服,慢慢走到水里面,冰凉的谭水刺激着皮肤,也刺激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虽然大都已经结痂,有些也已经脱落,只留下一道很浅的痕迹。用手轻轻抚动着水面,让水流缓缓冲过伤口,看着在月光下自己水面的倒影,胡须长长了,头发也长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