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酒馆做戏理短情屈 街前受辱福兮祸兮(2 / 3)

倒在地,也顾不得什么把式架势,劈头盖脸的一阵胡乱撕摞。

那少年身材虽胖,却没什么力气,立即招架不住,早被龙吟风打的额头淤青,鼻孔冒血。抱着脑袋杀猪般的吆喝:“来人呐,你们是死人吗?给我打死他!”。

那胖少年学过几日三脚猫的手段,自恃了得,因此老早以前就吩咐过下人,没他的话谁也不能帮手,以显示他的本领。几个恶奴得令,不由分说围着龙吟风就打。

胖少年又朝得以解脱,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蹿了起来,二指含在嘴里“嘘”的一声尖啸,踞蹲在一旁的狼狗得了主子的号令立即飞蹿而去,灵儿一见恶犬吓得哇地哭出了声,大叫着:“哥,救我!狗狗咬我!”,她紧张过度,“哎哟”一声就瘫倒在地上。

恶奴的拳脚雨点儿般交加着,龙吟风蜷缩在地上,护住要害,任凭恶奴殴打也全不在乎,嘴里却不服软:“打的爷爷好受用!”。

乍闻灵儿呼救,连滚带爬的到了妹子近前,紧紧把她揽在胸前,一脚便将扑至的恶犬踢了出去。那狼狗不依不饶,又狂吠着扑将上来。几个恶奴正要去拿龙吟风,胖少年却坏笑着摆摆手:“别动,给我仔细瞧着,有好戏上演喽”。

龙吟风迎上扑来地恶犬,双手胡乱向前一抓,竟把恶犬的脖子掐了个瓷实,顺势向下一按,见双手不得空闲,也容不得多想,如发疯了一般在恶犬身上撕咬,连皮带肉,撕地遍地皆是,那狼狗吱吱哀嚎了几声,忽地一阵粗重的喘息,四腿一垂,已是气绝。

龙吟风浑身是血,阴寒的眼光跳动着,面色十分狰狞可怖,胖少年被惊的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颤声吆喝道:“我的大黄,你们几个快…快给我抓住他”。

恶奴应声而上,未费周折便将龙吟风按翻在地,没头没脑地拳脚招呼。龙吟风被打的来回翻滚,终是不吭一声。

胖少年此定下神来,旋即加入战团,死命去踢龙吟风的肚子,问道:“野杂种你服不服”。

龙吟风声嘶力竭地大喊:“我不服!我不服!”。胖少年暴怒的瞪着眼道:“给我打,往死里打!”。奈何不论家奴如何殴打,龙吟风嘴中始终是那句“我不服”,最后几乎听不到声音。

胖少年一摆手,家奴立即停了手,他俯身到了龙吟风近前,蔑视的一笑:“野杂种,有章程再说一遍不服来听听”。说着抓起龙吟风的发髻接连使劲往地上撞去。

龙吟风脑门儿溅着血珠子,在接连的撞击下,他脑中陡地略过似真似幻的帷幕:

一中年男子抱着断臂,煞白着脸挥手哮道:“风儿快跑!”。

“爹,我不走......我不走......”。

继而一枯瘦的头陀奸笑着,接着一片遮天蔽日的血光。

“爹,爹......”,龙吟风浑身瑟缩着大喊,“我是龙吟风,我是龙吟风,我不是野杂种,我不是......哈哈哈......”。他脑中划过一道闪电,神志已清爽了许多,忽觉体内那两股气流打着旋儿地冲撞搏击,无名的力量在体内涌动,周身几欲爆裂,却又无处发泄。

龙吟风“啊”的一声怪吼,双掌猛地平推而出,重重地打在了胖少年的前胸。

龙吟风一跃而起,抱了玲儿拔腿就跑。胖少年被打得飞起三丈多远,重重的摔在地上,几个恶奴失声的惊呼:“少爷!少爷!”。

龙吟风负着灵儿拼命狂奔,他空白的脑里只有一个字——跑。他又是兴奋有时悲痛,加之体内气息未尽,只知一味地发足狂奔,其间虽觉疲累也只驻足稍稍喘得一口气,直至日近西山,只闻溪水潺潺,龙吟风方觉一阵倦意袭来,已是乏透了。

停步查看,见四下尽是荒山,竟不知身在何处,轻轻将灵儿在边路旁的草丛上安置妥当,取水喂灵儿服了,自己也喝了一些。这才挨着灵儿坐下,灵儿一阵清醒,一阵迷糊,有时咯咯地笑,有时噎噎地哭,龙吟风焦急的背起灵儿,只听得她悠长的叹了口气,道:“哥,我会不会死?”。

龙吟风忽觉嗓子里像被噎住了什么东西,断断续续道:“好灵儿,你不会死,哥带你去找郎中”。

他沿路疾步前行,他不敢让灵儿睡着,唯恐她一睡之下就此长眠不醒,一个劲儿地逗弄着灵儿说话,途中断断续续将自己的所记起姓名身世说给了灵儿。灵儿咯咯笑着,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走走停停,天近傍晚,一路疾行,却未遇市镇,登高远眺,目之所及全无灯火人家。踌躇之间,天色已然更暗,龙吟风垂头丧气地绕山而行,忽见山腰下又间木屋,他顿觉眼前一亮,奔临切近,见门板半掩,遂扯着嗓门道:“晚辈急于赶路,错失宿头,欲在宝地借住,不知住家意下如何?”。

良久,未闻有人相应,看了看熟睡的灵儿,犹豫地推开了门板。见屋中无人,桌翻凳倒,满是积尘蛛网,显示久无人居,于是背着灵儿进了屋,寻些松软的干草在地上铺了,扶灵儿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