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沙盘逐渐从士卒们的手中成型,这座矩形军帐中,白衣军师,上官尔,左炯,傲岸,织平进,李暴林一干北三国上将军在军帐中林立着。
他们的双眼一刻不离那座沙盘,白衣军师走到那座沙盘,阻止了一名士卒正拿着一块石头往那块空洞地方填,“这块不要填,留下来,这才能直观的看清楚。”
“是,”士卒赶忙应一声,转身去做另一面。
此时,这座沙盘已经渐渐成型。上官尔等人也看清了这座沙盘中的一切。
沙盘中,一座阳关城赫然挺立。
城楼中细致的描述了大火之后,城楼倒塌损毁,城墙被破开一个硕大的空洞,用特别的黑色表现出来,宛如一只黑色眼睛一般。
比例相等的西北营与西南营驻扎在阳关两侧,其中,西北营一条围城直通阳关。西南营却只有大半,另一半则是各种防御工事。
这座沙盘上不仅有大火之后的一切,而且还阳关主要有多少兵力,两营有多少兵力,都清晰的用泥土做的小人表现出来。
按照白衣军师的泥人等级,分别用红,黄,黑,三色来标示。
红色泥人代表一万兵马,黄色泥人代表三万兵马,黑色则代表十万兵马。
“军师大人,根据我的情报上讲,阳关目前只有一万常备守城,两万战兵,两万城防营。两营应各自驻有十三万兵马,不过,阳关大火之后,城墙上的战兵损失极大,估计有三千人到五千人左右,但不包含从两营调配出来的两万有效战力,实际上应该是常备守城军队。两营会各自驰援三万兵马支援阳关。”听着左炯的汇报,上官尔上前对沙盘上的泥人做了调整。
西北西南营两营各用黑色泥人标示,两营距离阳关的道路上,个安放了两个黄色泥人的标示。阳关则用三个红色泥人插在了阳关城头。
白衣军师盯着阳关旁的两个黄色泥人,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启禀军师大人,现在是卯时三刻。”李暴林大声回到“军师大人,是要下令了么?”
突然被李暴林这么一喝,营帐中顿时传来一阵轻松声“暴林,你还是改不了脾气,怎么,要和西南营防御使郝思建一绝雌雄吗?”傲岸微笑的说道。
“哈哈,傲岸说的对啊。”
“暴林,你小子不要吵闹,军事大人会给个机会的。哈哈。”
“哎,我说傲岸你小子还想尝尝我的狼牙棒的滋味了吧?”
众人又是一顿哈哈大笑。
白衣军师身旁的上官尔看着营帐中的嬉闹声,他冷哼了一下“成何体统,这里是军帐,要打闹,出营帐去。”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纷纷闭口不言。
上官尔从参事殿接回正在庆功的白衣军师后,就一直感觉不对劲。
他不禁回望一眼,知道是三公共同为军师举办的大庆,一直举办到寅时。
三公连呼痛快,上官尔并不清楚齐公与白衣军师的协议。他很奇怪,若是平时,三位大公定各个搂着妾侍大睡而去,但今日不但没有,而且还亲自送军师上了车架,三公连声说道“待军师凯旋。”
随后上官尔就释然了,毕竟夺取阳关这是件大事。三公亲自迎送也未尝不可,但自己总感觉哪里不对呢?“可能心病吧。”上官尔心想到。
“上官将军”白衣军师轻声说道“这场大火从开始到结束,整整烧了九个时辰。阳关中枢力量尽数折在这场大火之中,现在阳关除了那名刚上任的皇子嫡子之外,就算有力量来指挥城中兵马,恐怕其有生力量也会在我大军中泯灭殆尽,来不及支援的两营也会被我们破城大军一一剪除,阳关唾手可得!”
白衣军师略过沙盘,拿起一枚红色小泥人,轻放在了阳关城楼下,接着说道“这一万兵马只是先试探试探,看看是否有防御使以上的人来指挥。你们。。。”他转头看向众将“有谁来带领?”
众将都知道军师在北三国地分量,这位军师几乎无所不能。此次重创阳关中枢,听说三公都拿出了自己最为珍贵的宝物来庆贺,现在军师并未点将,而将选择权将于自己。岂能落了军师面子?如同火星点落了野草堆,众将军立刻嗷嗷叫喊了起来;
“军师大人,由末将来带领,率先攻克阳关!”李暴林大喇喇地高声呼喝道,覆甲在横肉的作用下哗哗作响。
“军师大人,还是由末将来吧。”左烔轻声说道,“末将一定能试出阳关深浅。”他一手将头盔上的覆面盖下来,遮挡了原本英俊潇洒的脸庞。这一遮挡,原本就高的左烔,顿时显出了一位全身覆甲的威慑气势。
“军师大人,末将织平进请战!”织平进浓重的卧蚕眉往上一挑,环顾四周,踏出一步,匀称的身躯傲然挺立,双眼更是呼呼生威。
傲岸皱着眉头,中等个子的他虽比不上左烔,但他傲气从生的道“你们都别争了,若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