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一晃便过去了,这几天,每每到了傍晚,李哲就在徐慧强制要求下,得下楼慢跑十圈,说是锻炼体质,之后造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出来。
不光是要锻炼,而且还不能抽烟,喝酒,答应的痛快的李哲,每次他下来后,都会躲在小区的小树林,抽着烟,顺便看一部早已下载好的电影,就这样,一个半小时的电影看完后,李哲觉得时候差不多了。
于是来到小区的公共厕所,去洗手池捧一把水抹在脸上,装出一副大汗淋漓的样子,并且还不忘吃一颗糖,去除嘴里的烟味儿。
推开房门,发现刘妈正好也在,刘妈提着一个麻布袋,里面装着的全是水果,看到锻炼回来的李哲,刘妈吓得嗓子一紧,之后故意咧嘴一笑问:“李先生?锻炼完啦?”
“是啊,刘妈。”
李哲抹了一把汗,微笑的回答着。
之后刘妈满脸皱纹泛起,并小声解释道:“李先生,这水果都是快过期的,我看坏了可惜,所以……”
不说还没注意,李哲顺着刘妈提着的布袋看去,发现里面装着满满的苹果,看完后,李哲蛮不在意的说:“没事儿,刘妈,您要是想吃水果,别拿不新鲜的,别到时候吃坏肚子了!”
听着李哲这样的回答,刘妈心头一热,很快又觉得事情不对劲,先前的李哲,如果看到自己拿水果的话,都会劈头盖脸教训一顿,可现在这个表现,实在太过于反常了!难道李哲这是准备来阴的?完事儿之后找家政公司秋后算账?
想到这里,刘妈老脸一拉,双眸泛出泪花来解释道:“别!李先生,您千万可别辞退我!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好不好?”
说着说着,刘妈就开始哭了,可李哲压根就想不明白,于是赶紧双手搭着刘妈的胳膊道:“什么辞退啊?你在说什么啊?”
可李哲越是这样,刘妈越是慌张,双手颤抖的她,一个无力,提着的布袋跌落下来,带着伤疤的水果滚落了一地,之后李哲又连忙弯腰去捡,可刘妈哪肯让他捡,同时低头的二人,正好来了个对对碰。
“哎哟!”
“卧槽!”
声线各异的叫声响起,李哲揉着剧痛的脑袋,看着瘫倒在地的刘妈,心里想着这下可算是完了,刘妈倒地了,如若冷不丁的去扶她,自己会不会倾家荡产啊?
想了想后,李哲还是将刘妈扶起来,等到刘妈恢复神识后,对方不仅没讹他,并且还不断的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
“您没事儿吧?”
李哲关切的问着,后者仍是连声道歉,生怕丢了自己的饭碗,很快,刘妈严重的泪水压抑不住,大哭的同时又瘫坐在地。
她在埋怨着命运,觉得老天实在不公!自己已经五十高龄了!还要在人家下巴讨食,过着低声下气的日子!与她同龄的大妈们,早已是儿孙满堂,过上了晚年享福的日子,再看看自己,这种对比感令她伤心欲绝,如若不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估计刘妈早就寻了短见。
刘妈的故事,还得从二十年前说起,因为父母是近亲结婚,自小就有点痴呆、并且面相呆滞的她,一直是同村人指点的对象,甚至父母对她都不是很待见,可以说,刘妈的出生就是一个悲剧。
刘妈打小就想出人头地,成为知识渊博的人,可无奈智力有限,仅仅念完小学三年级,便被家人拉去干集体活了,集体又称作为公社,上世纪的特色产业之一。
那时候,每个村子会选出一个地点作为公社,公社用来摆放农具、农用牲畜的地方;譬如说犁地的牛啊、或者是集体喂养的猪,那时候论工分吃饭,每个工种对应着不同的工分,一般体力活工分较多,而女人干的大多都是摘棉花,亦或是摘南瓜这种轻巧活,挑、背、砍这些重活儿都会分给男人。
食堂也建立在公社内,每当一天辛勤劳作下来,每个队的队长就会上报工分给社长,也叫乡长,统计工分后,分发相应的食物。
一个精壮男人,干一天的活下来仅能换得三工分,也就是三两米,可这完全不足够一家人的温饱问题,也正是这样,那时候几乎全家都得出动!出动了也不一定都吃得饱,小时候的刘妈,经常吃不饱饭,因为饭都给弟弟或者哥哥分去,剩到她口中的,仅仅是稀饭,咸菜而已。
刘妈就是在那个时代环境下成长的,吃着大锅饭,从小就下地干活的她,习惯了勤俭节约,即便现在生活质量好起来了,她依旧本着那份朴实的态度。
因为面相痴呆,刘妈的婚事一直无人问津,可自从认识了邻村的一位男子,刘妈开展了一场轰轰烈烈爱情,本以为苦日子总算是熬过头了,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才是她苦难的真正开始!
还记得那年起亲,丈夫两手空空的,违背了当年八抬大轿的传统婚俗,那场婚礼,刘妈没有红袍,没有坐轿子,没有鞭炮,就跟平常一样,就那样把自己嫁了!
拥有着众多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