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
对于以刘大头为首的火头军来说,这无疑就是一个晴天霹雳。
吴家兄弟与我们积怨已久,他随便一个借口可以整得我们半死。
从此以后,我们火头军每天除了做饭,还要参加高强度的训练,比如格杀、骑射、走木桩、十里长跑等等,这些项目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当年在大学军训的时候,我们训练的科目比这儿还要苦。
但月字营的兵,年纪大的大小的小,高矮胖瘦,参差不齐,而且还有好多缺胳膊少腿的,按照惯例,这些伤残士兵在任何时候都不用参加军事训练,可吴勇却逼着他们接受与常人一样的军事化科目,很多人因为跟不上节奏拖了后腿,被他施以军法处置,轻则打板子,重则直接乱棍打死。
短短的半个月不到,已经十几个士兵因此丢了性命,大伙儿敢怒不敢言,不少人跑到火头班向我和刘大头哭诉,希望我们能和吴勇说说情,别在这么折腾了。
刘大头苦笑着说他也没办法,毕竟吴勇是赵参军直接任命的,谁不听军令就是在和赵参军作对,这样的大帽子扣在谁的头上都是死路一条。
这个时候我也不想强出头,因为我和刘大头他们一样,没有任何的理由和借口去阻止这些事情。
直到三天后吴勇当着所有月字营士兵的面斩首八名士兵,矛盾才一触即发。
吴勇当众宣布他们八人是逃兵,而我一眼认出他们八个就是前两天来找我诉苦的那几个人,事实上这些人并没有逃跑的事实,他们只不过是来了火头班一趟,却被吴勇以逃兵论处。
说到底,吴勇就是不希望任何人接近我。
极冷的西北风吹在人的脸上犹如刀割一般,即便是穿着厚厚棉袄的士兵也被冻的嘴唇发白,双手双腿麻木不已,一千多名士兵像个木头似的站在校场的外围,目光都落在跪在台上的八名被扒光上衣的士兵,这几个士兵个个挺直腰杆,身上不时散发出一股热气,尽管身上很冷,却没有一个人叫苦。
八名刀斧手已经就位,就等着吴勇的一声令下,吴勇俯视着下面的所有士兵,冷冷地道:“不是本官要跟大家过不去,而是你们自个儿不争气,当兵训练,那是天经地义之事,没有一点本事怎么能打胜仗,就比如这几个人,吃不了苦就想逃走,逃兵是什么,那是要掉脑袋的。”
“我们没有逃,吴勇,你少在那儿妖言惑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