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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善宝多次去了后花园,希冀能再次见到胡子男,守株待兔持续了几日,胡子男没见到,她自己染了风寒。
抱厦内,火盆里燃着瑞炭,这种来自西凉的炭无烟耐燃,本为贡品,年前皇上遣使给祖公略送来些许,由头是祖公略为文武状元,虽不为官,名字亦在籍。
而祖公略将这稀罕物给了善宝,他寻的由头是,善宝是大当家,好物事理所应当归她。
南窗下的大炕上,善宝歪倚着猩红毡的靠背,錾铜钩子悬着的撒花软帘打起,风风火火的走进了李青昭,浑身的冷气扑来,倒让善宝为之一振。
“表妹,你可大好了。”
李青昭说着抓起善宝的手,滚烫,道:“你爹是神医,你也懂医术,怎么会病?”
善宝鼻子堵塞,懒懒的道:“按你的意思,医者都是长生不老或是长生不死的。”
李青昭偏头琢磨了下,也对,医者也能生病,想起善宝病的理由,不免埋怨她:“你可真是傻呢,胡子男是江湖人,行踪不定,怎么可能重现后花园。”
善宝不信:“江湖这么大,他为何单单去了后花园,当然是为了见我。”
李青昭突然看见炕几上的一碟子玫瑰蜜饯,嘻嘻笑着道:“我晓得你病着吃不下东西,我替你吃罢,否则就太浪费了。”说着拿起一条放入嘴里,边吃边道:“江湖人都有怪癖,搞不清他们的心思。”
这个善宝赞同,她曾在手抄本上看过一江湖怪人,每杀一人便把死者装在轿子里放到死者的家门口,善宝觉着这江湖怪人定是个做轿子的,大概生意失败库房里的轿子堆积如山,不然那样做就真的太过浪费。
当时李青昭还说:“你怎么晓得他不是用轿子来作为死者的补偿。”
善宝当然晓得,若是为了补偿,何不丢一块金子更实惠。
想起这个她忽然问:“你说胡子男会不会也是个杀手,因为身世复杂不想连累我,所以才避而不见。”
李青昭口中塞满了蜜饯,含糊不清道:“你怎么晓得他不是因为不喜欢你。”
善宝使劲的瞪着她。
李青昭忙改口:“或许他是觉着配不上你。”
善宝目光如钉在她身上。
李青昭费力咽下蜜饯,噎得红了脸,道:“好吧,他身世复杂不想拖累你。”
这个解释善宝欣然接受。
李青昭突然道:“你说他会不会是太子什么的,微服私访民间,巧遇你,然后想娶你但因为你身份卑微日后不能母仪天下,所以他放弃了。”
善宝满脸错愕:“为何我就不能母仪天下?”
李青昭哈哈大笑:“你怎么瞅都像个傻呵呵的小宫女,母仪天下的女人必然三头六臂。”
三头六臂,三个脑袋六个胳膊,这样的女人好恐怖,善宝想想也咯咯的笑了起来。
脚步欻欻,阿玖进来禀报:“大奶奶,二少爷来了。”
善宝点了下头表示请。
阿玖回头将帘子打起,稍后进来了祖公略,打量下善宝,问:“方才你们说什么来着,我在外头听见姊妹两个笑的开心。”
李青昭粗着嗓子:“说她哥哥身世复杂,大年夜跑到后花园看她一眼就人间蒸发。”
祖公略神色微有怔仲,缓缓去椅子上了。
李青昭又道:“你说我表妹疯疯癫癫的大晚上的跑到后花园去顽也还罢了,你说你家琉璃既然不疯疯癫癫的为何大晚上的也跑到后花园去顽?”
祖公略顿了顿:“这个你得问琉璃本人。”
李青昭不说,善宝病歪歪的还真就没想起这一茬,年夜晚上自己是吃醉了外加心情不好才去了后花园,琉璃为何去呢?
她也忍不住也问去祖公略。
祖公略轻笑如烟:“或许,她亦心情欠佳。”
善宝想想,除了这个再没别的道理,女孩子多愁善感,容易使小性子发小脾气,更别说哪个少女不怀春,道:“琉璃老大不小了,可有给她指了人家?”
祖公略道:“我原本打算将她许配给猛子,最近发现猛子好像有了心上人。”
善宝最喜欢八卦了,听祖公略谈及猛子的隐私,登时精神起来,看上去生龙活虎的,往祖公略方向努力凑了凑身子,手抠着炕沿问:“谁?谁是猛子的心上人?”
祖公略见搭在她身上的狐皮毯子掉了下来,顺手捞起盖在她身上,又掖了掖,这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李青昭歪着脑袋看了半晌,心事重重的闷头去继续吃蜜饯。
祖公略道:“这种事情他自然不会大大方方说与我听,我是猜的。”
猜的?善宝没听到最新的八卦故事很失望,道:“原是你胡乱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