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血菩提当然不是全部,我再搭上一条绝世神兵的线索……你看如何?”赵云龙悠悠道。
倪不同被挑起了兴趣:是什么兵器?你不会是想说屠龙刀吧?我们天机阁无意争霸天下,再说那把刀就算拿到手也无人能参透其中奥秘,除了削铁如泥,不比普通的刀剑强到哪儿去。
赵云龙气的直跺脚:谁跟你说是屠龙刀了?你能不能不要自己脑补?你丫不是泥菩萨的后人吗,难道就没想过……血饮狂刀?
倪不同倒吸了一口凉气道:“「雪饮狂刀」是失传的绝世兵器之一,聂家家传宝刀,刀长三尺七寸,天下间至寒之物,为女娲补天所余之物“白露”铸成。那等宝物,我是想都不敢想的,难道公子你知道此神物的所在?”
赵云龙看着姓倪的那张国字脸上挂满了贪婪和期望,气不打一出来道:“你丫不是天下第一阁的阁主吗?就这点儿出息?!”
倪不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那可是绝世难寻的兵刃,除了几百年前的独孤求败那个武学变态,现在又有谁真正称霸过武林?我敢打包票,只要血饮狂刀一出世,任何一个使刀的一流高手得到它,一年之内都可以无敌于天下!那可不是破铜烂铁,是血影狂刀啊!!”
赵云龙嘴角抽了抽觉得自己似乎是泄露了一个了不得的东西,试探道:“血饮刀这么厉害,那要不我把血菩提拿回来,直接用这消息换算了?”
倪不同一把就攥着血菩提藏到了身后,一副市侩商人的嘴脸道:“那可不行,谈好的买卖怎么能变呢?我们天机阁还从来没有毁过,说好的两样东西,就是两样!快说,那血饮刀藏在哪儿,失传了几百年的宝物你居然也能找到……”
赵云龙很爽快地回道:“我不知道那刀在哪儿……”
倪不同勃然变色,阁主的威严一下爆发出来,厉声道:“你敢耍我!”
赵云龙接着道:“能听我把话说完不?日月乾坤轮你要先借给我,我用它算出血饮刀的所在,然后告诉你,这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倪不同认真地看了赵云龙一眼:你小子精明的很嘛,居然想出这种借鸡生蛋的法子来,用我们天机阁的宝物推算出信息,反过来再拿信息和我们天机阁交易……
好云龙嘿嘿笑道:“倪阁主,说话不要这么难听嘛,我并没有你口中所说的那么无耻,要知道那日月乾坤纵是穷天地之造化奥妙无穷,可在你们天机阁手里也只是一块石头无异。用在我手里才能发挥出能量,绽放真正的光彩。”
此时那脸盆大小的石盘已经被人拿到了雅间。一眼望去,日月乾坤轮盘上布满了八卦方位和玄学符咒,端的是玄奥非常。
赵云龙用手轻抚盘面,仿佛在摸着一位妙龄少女的肌肤,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有了这等宝物相助,推算古今未来想必会事半功倍!
半晌,赵云龙抬起头来不悦道:“倪阁主还不走,难道是想亲自观我占卜吗?你身为‘泥菩萨’的后人,要是半点占卜问卦的本是都不会,那可真是贻笑大方了。但如果你稍稍懂一点玄学之术,就应该明白泄露天机的后果由多严重,你的先祖泥菩萨也是因此身长烂疮,被雄霸迫害而死。
我卜卦,那就是我泄露天机,遭天谴的是我。
可如果你非要掺和一脚的话,我也不反对,毕竟多一个人来分担天罚,我可是求之不得!”
那倪不同本来还想看看日月乾坤轮是如何运作,到底有什么玄妙的地方,可一听此言,才想起了相士的大忌,好奇心和小命儿之间其实很好选择,这不,我们的大阁主脚下飞快,扭头就走。
赵云龙这才出了一口气,最关键的都过去了,接下来就简单了。他旋转石轮,口念法诀,以梅花易数的排布,依次安放铜钱,再以鲜血为引,发动这法器……
“轰隆”一声,石头轮盘吭吭作响,缓缓转动,这日月盘内有乾坤,光影效果堪称华丽,斗大的金字飞至半空组合成两句批言:
昔日魔刃今何在,四川断崖旧不同。
赵云龙看到天空阴云密布,他沉吟片刻把这两句批言抄在了纸上塞入一锦囊之中。
日月乾坤轮顷刻归位,青色的包袱皮裹着这块石盘,赵云龙腋下一夹带着轮盘离开天机阁,临走时他把锦囊交给倪不同小心叮嘱道:“你要这天下无敌的神兵利器,我给了你线索,此信最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须知道,饮血一出世江湖上又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你这天机阁虽大,但终究敌不过整个江湖。望你好自为之吧!”
你不同闻听此言,小心谨慎的把锦囊收好,这一刻他才真正相信了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公子,因为方才这番话只有真正的相士才说的出,入玄学一门,可以为恶,可以残忍,但窥视天机以后总是变得老成畏缩……人只有在知道的越多的时候才会越发感到自己的渺小。
一盏茶的功夫,赵云龙已经消失不见了踪影。倪阁主这才来到密室,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