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你辛苦点接了去,中午饭我会让小李送来,不,我自己送来……还有薇薇那边,你问问有啥缺的没有,好一起带过去,她昨儿晚上守了一夜,肯定累坏了,我等老冯做完菜就过去,吃过饭让小李送她回家休息,下午我来陪阿擎……”
老爷子想到一点是一点,等吩咐完,抬头看时间,扯开嗓子朝厨房喊:“老冯!快快快!阿擎醒了,你赶紧做点他能吃的,一会儿我去医院捎过去……”
老冯响亮地应道:“好嘞!”手上正跺肉糜,瓦罐里的鸡汤也正当时,干脆熬锅鸡丝瘦肉粥,给孙少爷好好补补。
时刻关注着贺擎东伤情的其他人,包括国|安部部长、特行队总部负责人、以及贺家三兄弟,很快也得知了这个好消息。国安部长和特行队负责人是打电话去医院关心部下的伤情时得知的,贺迟风等三兄弟则是从兴奋的老爷子口中听说的,除了贺战国、贺爱国工作走不开,暂时先在电话里慰问,其他人都奔医院来探望了。
是以。当老爷子带着小李、提着大小食盒来到医院,看到宽敞的一等VIP病房被前来探望的人挤得水泄不通,不禁着恼了:“知道阿擎醒了不就行了,着啥急啊。等出院回家了不能探望啊,非得刚醒就来医院添乱……走走走,大中午的,赶紧回家吃饭去吧,少在这儿碍手碍脚。我孙子、孙媳妇也要吃饭了……”
最后一句才是实话吧?
众人好笑地腹诽,不过谁也不敢当着老爷子的面说。人虽然已从位高权重的席位上退下来了,但老当益壮啊,手杖一挥,照样虎虎生风。于是笑着附和了几句,大意是出院再去探望、好好养伤、别的不用管……
直到病房里剩下贺迟风和许惠香俩口子时,老爷子才恢复笑脸,乐呵呵地踱到病床前,上下左右地打量了大孙子好几圈,才满意地捋着胡子说:“不错不错。气色不错,再观察几天就能出院了。等出了院,我让老冯天天给你整好吃的,争取把这几天瘦下去的肉给补回来……”
贺擎东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不睬老爷子的自说自话。
“我是说真的,你这趟瘦的太不像样了,回头必须补补,不然生我曾孙子都困难……”
“咳咳咳……”贺迟风看不下去了,拉过老爷子:“爸,你让阿擎喘口气吧。刚他领导、同事轮番地来探望,估计疲乏了。而且也该吃点东西了,你带了啥过来?闻着真香……”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转移话题。”老爷子老大不高兴地哼道。不过说到午饭,赶紧招呼禾薇以及守门口的大武:“来来来。都饿了吧?我让老冯做了汽锅鸡,赶紧趁热吃。薇薇你吃完我让小李送你回去睡觉,甭跟我说不累,一宿没睡,又忙一上午,哪有不累的道理。赶紧的,吃了就走人,这儿有我老头子呢,再不济还有他小叔小婶……”
“爸,”贺迟风哭笑不得:“你午饭不给我俩带,差使倒安排上了。这是既想让驴拉磨、又不想给驴吃草哇。”
“呸!你想当驴,我还没你这驴儿子呢。”老爷子操起手杖打了他一拐子,没好气地道:“谁拦着你们下去吃了,走了我还清静呢。滚吧!吃饱了上来,我有话和你说。”
想来是说大侄子此番遭遇的事,除了脱网的非法组织头目,还有一个隐在幕后的黑手——曾在特行队待过、如今又和人体实验室这个国际性非法组织勾搭在一起的人,到底是谁?
贺迟风的脸色恢复一贯的严肃,点头道:“行,那我和阿香先下去了,吃过饭就上来。”
贺迟风俩口子一走,大武又捧着食盒站在门口边站岗边和小李唠嗑,病房里就剩禾薇和爷孙两个。
禾薇本来想先喂贺擎东喝点粥的,可贺擎东摆摆手,示意她先吃,老爷子也让她先吃。她推脱不过,便舀了几勺白米饭就着老冯做的汽锅鸡和酱焖牛肉小土豆快速解决了午饭。
以前细嚼慢咽总要吃上半小时,今儿三分钟搞定,怕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吃这么快。贺大少看着心疼极了:“吃这么快干什么,我又不饿。”
“我其实也不是很饿,不过爷爷带来的菜很好吃,可惜你还不能吃这些,等身体好了,让冯叔再做。”
贺老爷子见小俩口相处融洽,别提多高兴了,笑眯眯地说:“对对对!等身体养好了,想吃啥没有啊。”
禾薇洗干净手,坐在床边喂他喝粥。
因为刚动完手术还不能随意转头,也不能摇高床头,即使喝粥也没办法用勺子喂。好在护工有经验,事先告诉她手术后这几天照顾病人可能用到的东西,昨儿晚间就从医院小卖部买来了。喂病人喝粥的最佳辅助工具便是吸管。
禾薇特意用冷水洗过、开水泡过,然后盛了一碗鸡丝肉末粥,且是挑上头一层比较稀的粥油,插上吸管喂他喝。
“空腹了这么久,又开过刀,一下子不能喝太多。保温桶的隔热效果好,等午觉起来再喝一碗。”禾薇举着碗,边喂他边说。这些知识是昨晚陪夜没事做、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