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首长的指示,又和冯铭联系。
冯铭那边,还在查斗笠男的真实身份。
照着禾薇提供的外貌、打扮线索,打听到古街一二号的迎客茶楼有这么一个人,实地求证后,捏了份报纸坐在茶楼对面的凉亭间,就等人出来了好跟踪。
哪知,就在他守着的空档、和资料库核对了几个数据,把人给跟丢了。
当时那人上了一辆黄鱼车,冯铭迅速起身也叫了一辆,可还是慢了一拍。对方不知和黄鱼车夫说了什么,七绕八拐的,进了城东一条阴暗狭窄的小巷子。
而拉冯铭的黄鱼车夫,到了巷子口说什么也不肯进,说这条巷子全城最窄,还是个断头巷,进去容易出来难,因为掉头困难,而倒车又容易撞到居民户搁屋门口的水缸、瓦罐,被逮到就是一顿竹杠。
冯铭听他这么说,索性下车用走的。可奔进巷子没几米,迎面碰上刚刚那辆黄鱼车,不出他意料,车上只有车夫没有乘客。问车夫。车夫也不知道那人下了车去了哪户人家。巷子虽说是断头巷,可居民户之间实没什么院墙隔挡,即便有,两手一撑也能翻过去。冯铭巷里巷外转了个遍,不得不承认把目标给跟丢了。
大武听说人跟丢了。着恼地直揪头发。
禾薇抿了抿唇,垂眼看蜂巢。
代表电子蜂一号的红点,已经离开古城地界,正往云城南端移动。只要电子蜂不出状况,哪怕跑到天涯海角,她都能把他找出来。可当务之急,是贺校官的伤。
“快点醒来……醒来好不好……醒来我告诉你害你的仇人在哪儿,那个人原来就是之前撬进我们学校宿舍的偷鸟贼,我把他照片拍下来了,另外还留了个秘密武器在他身上。到时一定让你亲手逮到他……你一定希望能手刃仇人的对不对?那就快醒啊,别睡了,贺校官……”
禾薇握着贺擎东的手,看着他沉睡不醒的样子,心里不禁又急又痛,眼眶再度积起水雾,一个没忍住扑簌簌往下掉。
屋外响起直升机隆隆的螺旋桨声,大武在门外喊:“小禾,直升机到了,你守着中校。我去接应。”
军医是个行事利落的中年男人,一到就立马拿出医疗器械给贺擎东做全身检查,随行的除了军医,还有六名全副武装的特种兵。留下两人护送贺擎东回京都,另四人和大武悉悉索索一通交流,转身跳上大武开来的小车,风驰电掣地往古城驶去。
禾薇决定随机,大武自然跟随。所以古城这边,势必得有人坐镇。冯铭毕竟是军部而非国安的人。不适合曝光。
国安调拨来的特种兵精英,虽说只有四名,但边境那边的队伍即将赶到云城,两相联手,哪怕掘地三尺仍无法把嫌犯揪出来,震慑一番也是好的。
“除了后颈和左肋骨轻微骨折,后脑部位也受过撞击,有内出血和积水现象,昏迷不醒应该就是后脑伤引起的,需要尽快手术。虽然我们南城军医院的脑部手术成功率还算高,但贺老将军既然要求送往京都总院,为使把握更大一些,我也赞成直接送去总院,路上这段时间,正好用来做术前准备,一到京都立即施行手术……”
军医检查完毕,和贺老爷子通了个电话,取得共识——也就是不耽误地送贺擎东前往京都。
贺老爷子挂了电话转手联系军医院的脑外科,务必要让一把手来给大孙子动刀。
这厢,禾薇一行人补充路上的吃食、饮用水等物资。军用直升机的速度虽说比民用直升机快,但终究不如时速达上千公里的客机,云城到京都,直线距离两千多公里,少说得飞六七个小时。
听大武说这直升机先进,起飞前加满油,中途不需要停顿、能一鼓作气飞到京都。可直升机不加油,不代表人也可以不充饥。虽然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可还有其他人啊,飞行员驾驶直升机需要能量、军医给贺校官做术前检查需要能量,还有大武他们,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一顿不吃哪能不饿。
给了借住的寨民家一千块,请他们帮忙做了锅过桥米线。她和大武在寨民吃过午饭了,但军医他们肯定没有,到了又忙这忙那的,马上又要飞京都,可不得好好补充补充能量啊。
寨民看到霸气的直升机以及全副武装的军人,早被这阵仗吓呆了,禾薇说什么就什么,一句话都不敢多问。好在手脚还算麻利,很快就把禾薇要求的什锦米线做出来了。
趁军医几个坐下吃饭,禾薇又让寨民准备几份既能带着走、凉了吃也不影响口味的云城粑粑、米****、鸡豆凉粉等干粮当晚饭或宵夜,再就是必不可少的引用水。热水、凉白开各准备了一壶。
大武见状,不由好奇地问:“小禾,这水干啥还分冷开水、热开水两种这么麻烦啊?带壶热的,想喝凉的,倒杯里放一会儿不就冷了吗?”
禾薇边忙边说:“不麻烦啊,多个水壶而已。万一贺大哥需要服药,热水凉起来得等多久啊,影响治疗怎么办?”
大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