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刚刚差点被目标发现的是谁啊?”
大武噎了噎,随即瞪眼道:“我那是……她已经认识我了,你还是生面孔,当然没我目标大了。要不咱俩打赌,看谁跟的又久又安全咋样?一句话,赌不赌?”
“赌!就赌今年过年的压岁红包!”冯铭爽快地应道,半晌又郁闷道:“擦!人不回去谁知道家里给不给留压岁钱……”
“你多大了,咋老惦记家里给的压岁钱?能不能有点志气……”
“说谁哪武大郎?”
“说你哪!再喊我武大郎试试?武大郎有我这么帅?这么高吗?”
“……好吧我错了,人武大郎没你这么自恋。”
“……”
……
果然不出大武所料,禾薇在登机口排队检票时,下意识地四下逡巡了一圈,好在他有思想准备,先一步检票上机,冯铭殿后。机上的座位选在后面几排,军工厂出品的特制眼罩一戴,别人只当你在睡觉。实则睁着眼睛看得可清楚了。
直到安全无虞地抵达海城,目视着禾薇一行人下机、取行李、最后和前来接机的禾父禾母在出口处碰头、一家子说说笑笑地往停车场走,他和冯铭才矮身坐进事先租来的私家车,跟在禾家的车子后头往清市驶去。
路过第一个红绿灯口时。副驾座上的冯铭假借着开窗弹烟灰,将手里一枚半个硬币大小的卫星定位追踪器弹到了禾家那辆车右后轮的轮辐板上。假使洗车,这位置上黏着的东西也不易被发现。
升上车窗,冯铭开启外观和手机差不多的卫星定位追踪器主机,对开车的大武说:“OK。搞定了!”
大武点点头:“虽说快过年了,路上车辆少,可老这么近距离跟着难保不被她家发现,装个定位器,隔上点距离也不怕跟丢了。”
今年这个年,他俩注定要在外地度过了。不过任务第一,想以前在部队的时候,这种情况也时有发生。说不渴望和家人团聚是假的,但想到老首长家里,有人和他们一样。此刻也奔赴在任务途中,顿时有种“一样荣光”的骄傲感。
“不是说她家过年会去禾家埠?那附近应该有365天天天不打烊的饭店酒楼吧?咱俩租个望得到她家阳台的包厢,架个高倍镜,点一桌鸡鸭鱼肉,照样能过年。”
冯铭说着说着,还砸吧了一下嘴。
大武听得嗤声笑:“还不知小禾家附近有没有这么好位置的饭馆酒楼供咱们边开工边吃喝,有的话就满足你。”
“说得好像你不用吃喝一样。”
“那是,咱有一年去边境出任务,也是除夕,整整三天没吃上热食。喝口热水都嫌奢侈,什么刚出锅热气腾腾的鸡鸭鱼肉、馒头饺子,也就脑子里想想。事实上那会儿也不敢想,越想越饿……”
“……”
从机场到清市起码得开一个小时。大武和冯铭边开车,边忆苦思甜。
前头禾薇家的车上,也聊得热火朝天。
当爹妈的一段时间没见着自家孩子,哪有不想念的。
只不过想啊惦记之类的肉麻话没好意思挂嘴上罢了,但还是会变相地问你学校生活咋样啊、有没好好吃饭好好读书啊、考试成绩没退步吧、平时得空了有没上哪儿玩啊、交没交新朋友、新朋友咋样、家住哪儿的等等。
问完这个问那个,而独对儿子时。俩口子还额外多了个话题,那就是问他:“交没交女朋友啊?我听你付姨说现在的学生啊,挨过高考上了大学就开始思想放松,你小子老实交代,有没有背着我和你爸偷偷摸摸搞对象?”
之所以不问闺女这个问题,还用说嘛,闺女读的那可是女校,操心这个言之过早了吧。禾母对此很是自信。
禾薇和圆圆默默对了个眼神,心虚啊。要是被爹妈知道自己已经和贺校官确立了恋爱关系,不知道会不会被她娘从机场一路批斗到家?
禾曦冬则哀嚎一声:“老妈!饶了我吧!我要找对象了还能不告诉你和爸?都说了没有没有没有!你咋就不信捏?”
坐副驾的禾母转过身子、掏掏耳朵,咕哝道:“没有就没有嘛,嚷这么大声干啥!耳朵都被你震聋了。”然后从脚边的环保袋捧出一个三层食盒,带保温功能的。家里做的吃食,到这会儿盖子掀开还在冒热气,赶紧招呼几个孩子先吃点热乎的垫垫肚子,到家还要好一会儿,飞机餐就那么一小盒,能顶什么饿。
“圆圆,鸡爪鸭翅慢慢啃,先喝点热粥,大姨起早熬的,可营养了。”禾母说着,从环保袋里摸出三个不锈钢碗和不锈钢勺,每个孩子发一套,像幼儿园小盆友分点心一样,端着碗排排坐,由禾母一勺一碗给他们分粥。除了营养美味的八宝粥,还带来了一小坛肉末豆瓣酱和酱萝卜条,给仨孩子们下粥吃。
等他们吃的差不多了,禾母才继续说:“我和你爸商量着明天让你们在家休息一天,后天一早咱们出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