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也是受朋友所托,需要不少古物充实新开的拍卖行,这才有这么一说。
师傅既然发话了,做徒弟的当然不会不给面子了。
二话不说,禾曦冬把淘得的鼻烟壶交给他师傅去办了。
暑假过后升高三,可没那个闲工夫继续跟着他师傅跑进跑出了,哪怕他想,他娘也不会肯的。
在禾母看来,这个年纪的孩子,学业比什么都重要。赚钱这种事,完全可以放到学有所成之后再去专心攻克。
所谓“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什么都想干好,是不现实的,主次必须得分明。
鼻烟壶送去京都拍卖行的第三个月,也就是禾家正犹豫要不要筹钱参股吃下家具厂的当口,禾曦冬的师傅找上门了,说是徒弟交给他的那件小玩意儿,已经被人拍走了,成交价是一百八十万。扣掉所得税和佣金,禾曦冬最后能拿到一百四十一万。
“哇喔!”
突如其来的好运,让禾曦冬惊喜得一蹦三尺高。
这成交价。他是怎么都想不到的。
“师傅万岁!”
杨老哈哈大笑:“开心吧?要是没听师傅的话,是不是白亏一百多万?不知道还好,知道了有你悔的。”
“没错没错。”禾曦冬高兴地双眼眯成一条缝。
当天中午,禾曦冬兴奋地陪着他师傅喝了满满一海碗米酒。喝完好了,倒头睡死在床上,礼拜天下午大好的光阴,就这么在呼呼酣睡中浪费了。真是让禾母笑也不是、骂也不是。
不过,有儿子拍卖所得的一百四十一万。禾家这次的关卡,可算是神清气爽地迈出去了。
不仅不需要卖铺子,而且还余了六十多万,被禾母一分不少地存入儿子户头,时不时叮咛禾父:“这钱无论如何不能动了,有它在,你厂子亏也好、损也好,我都不害怕,至少儿子的老婆本还在……”
禾父无语了:“你就不能说点好的呀,我这厂子刚办起来。日后可是要红红火火的,你说啥子亏啊损的,乌鸦嘴!”
禾母也意识到自己刚刚那话太不吉利了,“呸呸”了几下,讨好地朝禾父笑笑,主动给他按摩:“你累一天了,我给你捏捏。”
捏着捏着就变调了。
打从十一月以来,俩口子还没好好亲热过。
先是为闺女在学校被人欺负的事担心,接着为家具厂的老领导派人上厂子找茬焦心,这事儿还没完呢。又在贺迟风的提议下,起了合伙盘下家具厂的心思。
每晚一挨上枕头,俩口子围绕的都是上述三个话题,聊着聊着睡意上头。就呼呼睡去了。夫妻间的那档子事,还真没怎么惦记。
如今,最大的关卡顺利度过,户头上还盈余六十来万,攒在手里的铺子一个没动,每个月依旧在为家里稳定地添进项。俩口子心头的大石安然落地,自然而然就热乎起来了。
那天晚上,禾家主卧的棕绷床“吱呀”了很久……
……
禾薇听说兄长的鼻烟壶卖了一百四十万,蓦地想起自己的三立方空间里,不也收藏着此类小古玩吗?差点给忘了。
于是趁着宿舍里就她一人时,把“遗忘”好久的宝贝拿了出来,在书桌上呈一字摆开,托着腮帮子来回数了好几遍,心定了不少。
往后家里要是再差钱,她就学兄长,挑一件拿去拍卖。
禾薇正高兴呢,系统君冒泡了:
【这些小玩意儿能值几个钱啊,全部加起来顶了天也就值个大几百万,至于这么开心么。】
禾薇才不会被它的话打击到,边把玩着手里的珐琅彩小铜镜,边说:几百万也不少了,我爹妈手里要是攥着这么多钱,做梦都能笑醒。
系统君虽然知道她说的是事实,但还是忍不住要逗她,说她穿来这个世界以后,整个人都钻到钱眼子里去了。
禾薇因为家里的事情得到了解决,心里高兴,随便它说,倒是想起一个事,兴致勃勃地提议:海城的古玩市场还没去逛过呢,等考完期末考,放寒假回家之前,去逛逛?没准儿还能捡个漏啥的,回家送哥哥去。
【行啊,本尊没意见。】
你有意见也不能咋地,脚长我腿上,我想上哪儿玩还用得着你批准呀。
【嘤嘤嘤……小薇薇越来越不好玩了……】
禾薇:……
斗嘴就斗嘴,动不动“嘤嘤嘤”,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还有,系统你到底是男滴还是女滴?“嘤嘤嘤”这种词,是你用的吗?
【……友尽!】
禾薇宅在宿舍和系统君唠了半天嗑,眼见着日头偏西,去校外跳健美操的夏清该回来了,于是把桌上的小古玩一个不落扫回空间,起身到阳台做了套站立式瑜伽,就等夏清一回来,两人结伴去梅子家的小笼包店吃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