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侗惊呆了。他本以为陈冲出手,合他们二人之力就算杀不了来人总可以支撑片刻。只要里面的动静传出去,府中的护卫一来。他们就会多一道保障。然而只是一瞬间,陈冲便被人切断了脖子。
“这是怎么回事?”
他几乎眼睁睁的看着陈冲被人切断脖子。那是什么招式,翩若惊鸿快如电闪,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身法。
只是一愣神间,那把断道又到了。
冰冷带着森森杀意的刀锋停在颈间。李侗闭上眼,只待那一刀割断自己的脖子。
“想死?”
一道平静的声音响起:“你的确该死,但我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死掉。不然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睁开双眼,李侗看到一张年青的面庞。尤其是他眼中的射出的精光,就像一头狼盯着猎物一般。
“你是谁?”
李侗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对方却突然停手。一瞬间他又生起一股求生欲望,数十年时间自己好不容易熬到现在这个位子,他不想死。只是表面上,他又装得十分淡然,仿佛已将生死置之肚外。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
霍飞说道:“你们为什么要杀赵其琮?”
“匹夫无罪,怀壁其罪。”
李侗说道:“一本绝世剑谱足以让他死上数百次。”
嗤!
霍飞手一翻,断刀从李侗左胸前划过在他身上留下一条口子。李侗吃痛之下,张嘴发出一阵呜呜声响。
霍飞收回掩在李侗嘴上的左手顺便在他洁白的素衣上擦了擦:“你说的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李侗抱着左手紧咬牙关,钻心的疼痛肩臂的鲜血险些让他晕倒过去。望着那张平静的面孔,李侗心中不由的开始紧张甚至有些恐惧。
这少年年纪轻轻最多跟自己儿子一般大,修为却已经晋入通幽境。看他平静的神色,那杀人的手法,自己在他眼里仿佛就是一只待崽的羔羊。
“不想死就说点我想知道的。”
霍飞指着黑衣人的尸体问道:“他是谁?”
“他叫陈冲,是罗刹的一员。”
“罗刹是什么东西?”
“罗刹-----是一个组织,专门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以及保护主人。”
“你也是罗刹,你们的主人是谁?”
“我是朝廷的官并没有加入罗刹,不过罗刹是主人一手创办的。至于是谁,我劝你最好还是别知道的好。”
霍飞从桌上抓起陈冲没喝完的半壶酒,说道:“你要觉得拖延时间有用或者说一些假话就想蒙混过去的话,我想那你就大错特错。”拎着酒壶,洒水顺着壶口缓缓流下。
李侗想叫却发不出声音,手上的刺痛,胸前被酒水烧灼的滋味让他生不如死。
“我说过,杀你我有数十种方法。想让你开口说实话,我有数百种方法。”
收回酒壶,轻啜一口,霍飞接着说道:“所以你最好不要耍任何花招。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好,我说-----”李侗痛的眼泪流了出来。他没想到眼前的年轻人比自己还要狠毒。
“罗刹是我主人一手创办的,他是大汉朝当朝太子-----刘显。以前,我只不过是一名先锋官,经人引见才拜入太子府。后来,我就被安排到这里当了将军。”
“引见你进太子府的人谁?”
霍飞看似随意问起,也就随便问问。可是他心里确清楚的很,引见他入太子府的人必然跟害死父亲的那伙人有关系。
“他是万剑门的万海升前辈。”
“万海升。”这个名字霍飞在册子里见过,是属于必杀之人。
“他为什么引见你进太子府。难到你做过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还是你有什么过人的本事。”
李侗接着说道:“说起来,我算万前辈的半个徒弟。当初小人为前辈办了一件小事得到前辈的垂青而以。”
“哦,什么小事说来听听?”霍飞有些好奇的问。
李侗眼光在霍飞身上扫了一眼,说道:“当年万剑门被朝廷强行征调数百人万伍,有一位师弟被安排在小的先锋营,万前辈要小的照看一二而以。”
“哦,原来如此。”霍飞明知道他说的是假话还装出一副原来如此,理所当然的样子。
李侗心中暗松一口气。
“你跟赵其琮又是什么关系?”绕了一圈,霍飞在次提起赵其琮。
“他是小的同乡,我们当年在同一所军营。”李侗说道。
“既然是同乡又在一起共同杀过敌,那你为何想要趁机除掉他。别拿剑谱的事搪塞我,我想你也许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