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中年男子一身白衣,一头乱糟糟的长发,如针扎般的胡茬。他就这样随意站在场中,却给人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三叔。”
太行吴家小一辈中并无声名显赫之人,上一辈中却出了一个绝世怪才,家中排行老三。天机阁曾评其为,剑道天下第一,百年难遇之怪才。江湖人送外号,鬼剑。
看着中年男子好整以暇的样子,浑不把周遭人放在心上。加上白衣少年一声三叔,周围有些眼力劲的人都已猜出他的身份。
“前辈是鬼剑吴钩吧。”
“吴钩,你是鬼剑吴钩。”
听到吴钩的名字,黑衣人绝望了。若是剑谱落在别人手中他即便现在取不到剑谱,但只要知道剑谱落在谁人之手,回去之后,禀报主人,凭主人的身份定会把剑谱弄到手。可是太行鬼剑吴钩,只怕他连主人的账也不会卖吧。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据说他的名字是后来改的,只叹自己晚生数年,否则定能如前大将军一样斩将杀敌收复河西。
江南刀阁的师兄弟也是同样的想法,既然剑谱落入他手,即便现在师傅在场只怕也很难抢夺回来。
听到吴钩的大名,在看中年人那股无与伦比的气势。厅外一些人选择沉默然后悄悄退入黑暗之中。
“小侄刘渲见过前辈。”
刘渲心中暗暗叫苦,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他们家是跟太行吴家有联系,族中还有子弟在剑冢学艺。若是换作吴家其他人定会卖他刘家几分面子。只是这个人,他何曾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前辈,先前小侄已和众位商量好了,由我江左取书然后临摹数份分与在场的各位。太行剑冢的那一份,小侄是万万不敢做手脚的。”
吴钩喝了一口酒,哦了一声。
“还请前辈把剑谱还给小侄吧。”刘渲一脸真诚,语气诚肯。在这位怪叔叔面前,他可不敢摆什么豪门的架子。若惹得他不开心,只怕小命立时便没了。
“给你,凭什么?剑谱又不是你的。”
吴钩没好气的撇撇嘴,朝白衣少年道:“他这种话你也信,被人卖了还在替别人数钱。我说大哥怎么敢放你个小屁孩四处乱逛呢。”
“三愣子。”
白衣少年气着了,跌足道:“我不是小孩子,你在敢教训我,信不信我接你老底。”
“好好好。”
吴钩立码投降了,说道:“小祖宗,你厉害,三叔服了你了。你先走,我随后就到。”说着把剑谱塞到白衣少年手中顺手一提一扔,白衣少年如一道激射出的羽箭向院外飞去。
“三愣子,你------本姑------饶不了你。”
天空传来白衣少年尖叫声。
眼看剑谱被白衣少年带走,场中众人岂肯干休,刘家一位老者双脚一点便欲追出去。
“找死。”
也不见吴钩出剑,一道凌厉之极的剑气直向老者袭去。
咔嚓!
老者疾退两步,原先站立的地面被劈出一个剑坑。
啊啊!!
数身惨叫,隐在黑暗中,想要趁机追出去抢夺剑谱的人被数道剑光斩落地面。
饮一口酒。
吴钩立在院墙上,单手拎着一把剑,意态闲适。
场中很安静,面对那一人一剑,无人敢动。
数十双眼睛盯着那道身影只想着这位杀神什么时候离去。
大约一柱香的功夫,吴钩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酒喝完了,我去打酒去了,不许跟过来。”说着飞身而去,临走前眼光向不远处的树梢上扫了扫。
“快追。”
眼见鬼剑吴钩离去,王渲带人追了出去。七剑剑谱何其珍贵怎能让剑冢的人轻易取走。虽然他不是吴钩的对手,只要跟着对方,家中自会有安排。
呼啦啦!
片刻功夫,院外空荡荡的,连江南刀阁的两师兄弟也追了出去。厅内只剩下一群黑衣人和目瞪口呆的赵其琮。
黑衣人没走,赵其琮和一众镖师都不敢动。赵青连口粗气都不敢喘,他怎么也想不到,原来父亲竟然藏着本绝世剑谱。望着父亲,他心里又痛又怨,既然你有这本剑谱为何不早些传授我们。这些人如此看重剑谱,可想而知里面定记载着一些惊天动地的本事。若习的剑谱上的神功,虎威镖局怎会轮到这步田地。
眼见到手的剑谱被人抢走,黑衣人脸色铁青,他扫视一圈猛的一挥手:“杀。”
刀光在起,厅内不断有人惨叫着倒下。
“你-----”
此时,赵其琮知道,他们是铁了心的斩尽杀绝,与其求情不若奋起一击。他暴喝一声:“我跟你们拼了。”
“兄弟们,跟他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