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那时候就跟要饭的一样,军队也发不出军饷。领导只给我们发了一些空头的文件,四处给军官们封地,其实那些地区只在地图上,我们根本控制不了。我们跟着大部队逃跑,路上还迷路了,跑到沙漠中。我们运气还不算太坏,没渴死在沙漠里,而是误打误撞找到了一个部落。这个部落有一个在当地算是大家族,叫什么来着?”哈立德喝的有点多了,头脑已经不太清晰。
“萨赫里”纳吉德。
“对,萨赫里。我们在他家连吃了几天,我那个老连长还忽悠他们的部落酋长,给他发了个任命书,把那老家伙唬住了。最后连长想带我们抢了这家,作为军费。你说这沙漠里的兽人就是一根筋,民风太彪悍了,掉点钱总比搭上命强吧。他们非得跟我们拼命,连长就动手了。最后让他们逃了一个,去搬救兵了。”哈立德完全没意识到纳吉德居然对这段历史这么清楚。
“去搬救兵,连长也很害怕啊,我们去了那里毕竟是少数啊。连长的意思,必须把他们打服,我们就想着晚上去偷袭,趁他们还没准备好,把萨赫里全杀了,镇住他们。没想到啊没想到。”哈立德捶胸顿足。
“一个小小的部落里居然有萨满,还有一个非常出色的兽人战士,我们被打了伏击。那个兽人战士跟连长决斗,连长轻敌了,被打断了一条腿,差点死在沙漠里。”哈立德尽显酒态。
“你救了连长。”纳吉德不动声色。
“是啊,虽说是决斗,我一看连长快不行了,我一出手就把那个兽人战士打死了。我永远忘不了那晚上,我的战友们还嫌我破坏规则,说我没有荣誉。结果呢,他们都死了。是我把连长拖上座狼,我们趁夜逃出来的。”哈立德说着开始哭起来。
“你的老连长呢。”纳吉德问。
“我的老连长截了肢,退役了。后来我升了官,我托关系给他安排了个看门的活,现在就在城西住着。”哈立德抹抹眼泪,又喝了一口。
“再后来,是我跑到你的家乡,我一个兽人占领了一个部落。后来也是我拿着抢了萨赫里的钱买通了关系,连长和我才没被送上军事法庭。我那时候受了多少罪,遭了多少骂,现在还有兽人拿来说事,说我是个小人,给我起个狐狸的外号。但是我从来不抱怨,为了目标,我可以忍受任何的非议,这就是我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的原因。”哈立德彻底喝多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后面的话纳吉德根本没有听进去,他看着哈立德,这个面相富态的兽人,在此刻之前,还是他的恩人,是他的好领导。此刻过后,他什么都不是了,他是自己的杀父仇人。纳吉德此刻反倒异常的平静,他出来这几年的时间,终于要接近自己的使命了。
但是他不能在这里杀死他,这样杀了他,自己只会是一个死刑犯。他要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众目睽睽之下,用兽人的方式,在决斗中杀死他,恢复自己父亲的荣誉。
纳吉德跟哈立德告辞了,哈立德踉踉跄跄的,把胳膊搭在纳吉德肩膀上,非要送纳吉德,嘴里还念叨着自己的成功学。纳吉德把哈立德的胳膊推开,他一点也不想让哈立德碰他,这会让他恶心。
哈立德睡了一个好觉,他很久没这么畅快的聊天了,这种方式很减压。哈立德早晨醒来,几乎不记得昨晚说了什么,只感觉很轻松。宿醉让他还有点头晕,但是不影响他的好心情。他洗了个澡,让自己清醒一下,换上衣服,出门去自己的办公室。又是充实的一天,虽然大家都知道他要高升,他手头的活都由其他的兽人分担了,但是他还是要抓好,避免出现大的纰漏。
哈立德来到自己的办公室,远远的他看见外面围了很多军官,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快步走过去,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哈立德看到军官们围成一个圈,看到他来了,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并给他让开一条路。哈立德疑惑的走到圈里,纳吉德站在那里。
“吆,纳吉德啊,你怎么来了。”哈立德勉强笑笑,他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纳吉德把袖子扔到了他的脚边,纳吉德向他发起了决斗。
“纳吉德,你,你要干嘛?”哈立德一下子蒙了,说话都结巴了。
“众位,我叫纳吉德,伊本。站在我对面的是哈立德,阿玛尔。很多年以前,他的连长与我父亲决斗,这是一场兽人之间的公平的决斗,本来我父亲是胜利者,他却无耻的偷袭了我父亲,使我父亲惨死,夺走了属于我父亲的荣誉。众位,今天在这里,众神会为我作见证,我要向哈立德,阿玛尔发起决斗,恢复我父亲的名誉。”纳吉德大声的喊出来,他的眼前又出现了父亲临死前的画面,父亲告诫他不要报仇,怎么可能呢父亲,作为儿子怎么能不为您报仇。
“你,纳吉德,是那个兽人战士的儿子。”哈立德一下子面如死灰,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步啊,如果接了袖子,那无异于找死啊,他几年都不摸链锤了,怎么可能打的过骁勇善战的纳吉德,不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