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是我。”
“我,是谁?”
“带你出去玩的我,摘月亮去。”
他说的话能把月亮都摘下来?谁相信呢。
“不去,我不认识你。”
“冬儿,我想你,想你,好想你,好好想你,好好好想你……天天天天天天都想你……”
无耻的一个贱人在林冬儿的屋外发烧!
他倚着屋门,林冬儿也捂着房门。
他在外面,林冬儿里面。林冬儿始终不开门,不让他进来。
林冬儿一早醒来,开门时发现那个虫上脑的家伙瑟缩在门外,气的一脚把他踹醒,又关上门。
“别来烦我!”
罗兰七月听到里面在摔东西。
然后,爬墙爬窗,他从窗户钻进去了。
两人推推搡搡。
林冬儿怎么打的过他,半推半就,呼呼的喘气。
……
“冬儿?你在吗?”
“梵大叔来了。”
林冬儿穿上衣服小声说道。
“他什么时候走?”
梵帝文?
罗兰七月有些烦恼,摸索说道冬儿你真好看。
“是我走!你也走!”
林冬儿狠狠的捏了他一下,怎么可能有些心疼?活该!
罗兰七月从窗外重新出去,浪费了一晚上的时光,大清早又没吃完羊肉。在林间看着梵帝文带着林冬儿出了屋子。
活该。
难受。
这几日林小秀疑神疑鬼,一步不离开的守着罗琳,也让罗兰七月退避三舍。
罗兰七月去佣兵酒馆的路上撞到了一个吟游诗人。
罗兰七月对他说了声抱歉。
那日,风尘仆仆的吟游诗人只是温和的看了罗兰七月一眼,说道:“年轻人不用太急,我前两日……”
罗兰七月哪里想听他唠叨,打赏心情可以愉悦,他把手里的一个金币扣在了那吟游诗人的手上。
正好,看见前方马德马尼两兄弟两鬼鬼祟祟,索性就寻他们喝酒去了。
这几日梵帝文都不给他面子,只能找他的小弟。
无耻的罗兰七月早忘记了黄花树下与梵帝文的承诺,他已经在风火镇逗留太久了。
此值隆冬,和马德,马尼在一起的还有弓箭手伦加蒙。
伦加蒙滴酒不沾,在佣兵馆里格格不入,他是个理智冷静的人,与他们进了佣兵酒馆也只是一个人默默的站在一角落,靠着墙根走神,偶尔用眼神和场中的几个人招呼,大多时候闭上眼,吵杂喧嚣,他也听不见,他是个聋子。
罗兰七月也在里面见到了卡修和欧文这两个家伙。
听着佣兵酒馆里面繁杂吵闹的气氛,有时罗兰七月很享受这氛围,有时又觉得厌恶。
酒酣胸胆,气氛正热烈时候,门外一阵刺骨的冬日的风吹来,冷死人了。
“冷死人了!”
佣兵们难免抱怨。
嚷嚷。
这世界里好像只剩下佣兵们讨生活打打杀杀嚷嚷的声音。
一会气氛又恢复热烈,没人再理会忽如其来的吟游诗人。
留下风火镇没去法贤遗迹的佣兵们,大都是在风火镇生活了半辈子,一辈子太长了,可是?有一半辈子都在不懂事与意气中度过。
那中年吟游诗人,喝了碗酒,觉得够了,摔了碗碟!
这一点的声响,异变,并不能打搅到他们喝到不醒人事能糊涂就糊涂的热烈。
佣兵们还是自顾自的喝酒,在冬天里喝一杯是一杯,喝暖了,也不用抱着女人就可以倒头昏睡。
卡修与欧文决定回去。
他们并肩搀扶着喝够了今天的量。
那吟游诗人唱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与尔同销万古愁!
……
轻轻叩着桌角的罗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