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可听闻我军在震阳关被南隋大军新败,五万大军尽殁之事。”
“末将有所耳闻,传闻乃是被南隋妖道的妖术所败。涸水关守将泸方宇并手下两万将士均做了南隋俘虏。”
“将军所闻非虚,南隋贼子气焰甚嚣,为防贼子抢关,本王方才与大柱国商议,欲派一员勇将前往涸水关御敌,在人选上大柱国与本王意见一致,认为将军乃是绝佳人选,不知将军意下如何。”齐单这话是讲给公孙辽说的,但目光却一直停留在王戚的脸上。
“承蒙殿下和大柱国抬爱,末将愿前往涸水关一挫南隋贼子锐气!”说到这里公孙辽抬起头来,目光坚定的望向齐单。
“将军不愧是大柱国极力推荐之人,果然有胆气。只是将军一向名声在外,本王亦是有所耳闻,只是本王还曾见过将军身手,南隋贼子中能人异士颇多,将军若无手段防身,只怕易着了贼子的道。”齐单的语气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多谢殿下挂心,生死乃是天命,况且作为南韶将士,虽马革裹尸终不悔,辽自从戎的第一日起便有为国捐躯的觉悟,便是要死末将定要多斩下一颗南隋贼子的狗头!”公孙辽豪气冲天,让大殿上的文武百官无不侧目。
不知为何,作为武人的直觉,让公孙辽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危机感,他隐隐的感觉到这大殿上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在说话的同时他体内气劲游走全身,聚起防御之势。
“好,便让本王瞧瞧公孙将军是否真如外界传言般的神奇,看看这南韶军中的天骄本事如何。”
齐单话音刚落,公孙辽只觉得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他迅速向后方疾退。刚退开两步,一声巨响,公孙辽先前站立在之上的金砖被砸得四分五裂,腾空而起。碎砖背后出现了一道紫色的身影,在那人身形一顿的瞬间,公孙辽双手呈十字状向前破空辟出两道气劲,将面前的碎砖割得粉碎,直冲向来人。
眼见公孙辽便要得手,那道身影却诡异的消失了,气劲迎着齐单而去,齐单不以为意,袖袍轻轻一挥,将公孙辽的气劲化解无形。
如公孙辽预料的一般,自己那一击奈何不了来人,他握住腰间的配件,右手往剑柄上一推,原本系在腰上的剑鞘带着强烈的刚劲向后飞出,正是飞往紫衣人的所在。剑鞘快,紫衣人更快,紫衣人闪身让过剑鞘,又消失在空中。
公孙辽击出剑鞘后,右手持剑冲天一刺,他的剑尖正迎着紫衣人的下坠的软剑。紫衣人的凭借下坠之势,软剑顺着公孙辽的长剑蛇形而下,不断击打着长剑,爆起阵阵金石之声。公孙辽见紫衣人占着地力,不欲与之硬拼,转动手腕挽起剑花,以长剑之旋劲破对方的柔劲。同时变刺为扫,将紫衣人往地上带。
紫衣人识破公孙辽意图,不与之一味缠斗,当即弃了手中软剑,双足并拢,如锥般直指公孙辽面门。
公孙辽剑势已出,来不及变招,仓促间只得用左臂运劲抵挡,紫衣人双足顷刻便将公孙辽手上护臂割穿,直接打在公孙辽左臂之上。纵有气劲护身,公孙辽的左臂亦瞬间红肿一片,紫衣人双足还要再用劲,被公孙辽原地转身反手一剑给逼开了。
紫衣人早有准备,公孙辽长剑未到,身形早已消失,这一次紫衣人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再出现。但公孙辽能清晰的感觉到,紫衣人的气息还在这大殿之中,并未离去,他持剑在手、屏息凝神,随时防范紫衣人再度来袭。
台阶上的齐单不知为何,竟突然对着空气点起头来,嘴唇一张一合的,没有人听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随即他又恢复了笑脸,对着公孙辽道:“公孙将军确是神勇,我南韶得将军,实是社稷之大幸。公孙辽听令,本王加封你为讨逆元帅,与你三万麒麟重甲并两万精钢弩手,即日开赴涸水关,痛击南隋贼子。”
“末将遵命。”公孙辽放下手中长剑,跪倒在地。
“莫急,本王再与你一名得力干将,祝你一臂之力。紫鸢,出来吧。”一道紫色的身影从虚空中慢慢走了出来,身形纤细,体态婀娜,脸上带着面纱,看不清容貌。
公孙辽一惊,这位雍王口中的紫鸢,正是先前与自己争斗的紫衣人,紫衣人身形快如鬼魅,交手时他没瞧清,可如何也没想到竟会是一位仪态万方的姑娘。
“紫鸢,此行你作为公孙将军的贴身护卫,务必护着公孙将军周全,若有闪失,唯你是问!”雍王的声音不大,却有穿透力,传到大殿上每个人的耳朵里。
“是!”一句短短的应答,却如天籁之音在大殿上飘荡,更为紫鸢平添几分美。
公孙辽虽不是大男子主义,可输给一位女子,也着实让他心中郁闷,现在到好,人家姑娘还成了自己的护卫了,折让公孙辽的眉头拧成了麻花状。
“大柱国,本王如此安排,可还满意。”雍王转头看向一直神情凝重的王戚。
“但凭殿下安排,老夫无甚异议。只是这战前比试切莫安排在这大殿之上了。”王戚不咸不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