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因为身高不够，这一幕看起来很是滑稽，“李牧”似乎也认识到这一点，收回了手，咳嗽了一声说道：“老头子，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我已经支撑不下去了，马上就要陷入沉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醒过来，也有可能醒不过来了。”

老夫子没有检查自己的情况，而是拍了拍“李牧”的身体，问道：“这孩子怎么样了？”

“李牧”闭着眼稍微感受了一番，才说道：“这臭小子中了噬灵咒。”

“噬灵咒？”

“李牧”稍稍回忆了一下，道：“噬灵是一种依附于宿主灵魂之上的咒术，噬灵咒会时时刻刻吞噬宿主的灵魂之力，灵魂之力被吞噬完了人就会死去。”

“能解除吗？”

“李牧”摇了摇头道：“只能靠他自己，当他的灵魂之力超过咒印的强度的时候，咒术自然就解除了。”

“连你也不行？”

“李牧”再次摇头说道：“若依靠外力强行驱除，成功率不足一成，失败的话会直接魂飞魄散！”

突然“李牧”身体一阵摇晃，直到稳住了身形才继续说道：“好了，我支持不住了，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老伙计，再见。”

“李牧”说完话直接就要倒下去，早有准备的老夫子一把将他抱住，紧紧的搂在怀里，脸上充满了愧疚之色。

……

夫子静静的抱了一会李牧，这才发现胡亥还未离开。此时的胡亥正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狠狠的埋在膝盖中间，于是便喊了一句：“混帐东西，还不过来。”

正沉浸于悔恨之中无法自拔的胡亥，忽然听到那熟悉无比的声音，下意识的抬起了头，双目之中充满了迷茫之色。

“愣着干什么，还不滚过来！”老夫子见这孩子的神情，心里也隐隐难受，于是又喊了一遍。

这一次，胡亥终于清醒了过来，连滚带爬的就来到了夫子身边，可是眼神中的惊喜尚未化开又变成了愧疚，略带哭腔的说道：“夫子，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小牧，我……”

老夫子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摆摆手打断了，说道：“这只是一场注定的劫难，你只不过恰逢其时罢了，如果没有你，我们今天依然会遭遇这一切。”

胡亥听到夫子的话时，眼中突然泛起一丝仇恨的光芒，但是很快就消失了，低声说道：“夫子，我……想求你放过他！”

夫子并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而是轻声的说道：“你先别急，有些事我觉得还是要跟你说一下。”

“这一次我从学院出来，除了听庄周的交待，去长安寻找这个孩子的事情之外，因为时间充裕，就四处走了走。”

“在咸阳我见到了一个人，然后就聊了几句。”

“那个人说几年前有人找到他，让他写一封信给你，叫你去魔道分院地字阁乙号院帮他取一样东西，顺便在必要时刻帮你父亲给你传一些话。”

“那个人说他拒绝了，但是他后来才知道那些人除了跟他联系之外，还联系了他的其它几个兄弟。”

“我从咸阳出来之后，又去了一个叫楚镇的村子，却发现那个村子早在几个月之前就被屠的一干二净。”

“我会把小牧安排在魔道分院天字阁甲号院。”

夫子说完这些话就停止了言语，看着山下的平原上正发生的战斗。

过了许久，胡亥终于抬起头，使劲擦了把脸，问道：“夫子，甲号院需要杂工吗？”

夫子点点头，抱着李牧率先下山，只说了一句：“这条虫子还是留给小牧自己收拾吧。”

夕阳中，夫子背着李牧，胡亥走在后面，渐渐的隐没在那个孩子被拉长了的影子里。

……

山顶上，包裹着东皇太一的血界终于破裂开来，半人半蛇的怪物终于脱困，颤抖着蜷缩在山道上，气息微弱，这时，一个深绿色的身影出现在他的旁边，叹息着挥了挥手中的绿色法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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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