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出落风尘夜，

江湖看过雨飘客。

冬天去了，带了无数的未知，江南的季节变化，没有太多的惊悸.在浙江绍兴一带的山村里，有一对夫妇，男的以卖豆腐脑为生，有时也去山里打柴;女的在家里操持家务，有空也去地主家帮活.自从她爹被地主逼死后，她哭了很久，还破口大骂:“窝囊废!死狗---俺爹死的好冤呀......“男人一声不吭，只说了句:“会好的，新生的娘.“然后，径自上山坎柴了.

自此女人好象变了一个人，变的颇像一个泼妇，已不在去地主家做活，孩子已经四个月了，她爹咽气的那个晚上，吐了第一次---男人回家总是挨骂，但并没有一去不回，安慰她，每次必带城里的好东西回来，一堆软话换来了无趣.

夜夜难眠的味道，打白了男人的鬓角，可做的老豆腐依然如故，南来北往，不时，地主家的腿子还吃上一碗，空时也会唠上几句.生活没有空白，时间没有稀释新生的娘的怨气，男人好象也习以为常了.

风云变换，村里很多人去参加讨袁的军队，到城里去了;男人放心不下，没有走，依然过着自己的生活.很多人都在背后对曾经幸福的夫妇指指点点，当然，地主也准备找他家的事了......

突然，有这磨一天，男人回来，带来了很多钱，告诉女人:自己要走了，去办一件事，好好照顾即将到来的新生.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吗---我会---回来的.女人又是一顿牢骚，并没有得到太多的回答，女人没有拦住他，晚上就走了，没有带走一样东西，那样匆忙，犹如来时一样.女人仍然在骂，以为他不会有这样的勇气!

第二天，传来地主家昨晚的怪事，她期望的人死了，心头咯噔一下，头闪了一下.自己像是要打听去，连鞋也没穿，有人揣开了门吓到:“你家男人呢?!“女人一惊哭到:“他几天没回来了......“一群狗，转了一阵，便去了.人们都说他失踪了，有的还说被妖精吃了.好久，好久，女人没有等来他，那张曾经的网，在离开他的日子里，已经破落.族长没有带来多少消息，按照族规:他被同姓的近亲照顾着过活.家里少了咒骂，有时哀叹，多了一分期望......那年雪过没多久，孩子出生了.

......

孩子懂事的那一年，已经不是民国.有个商人打扮的人，打听到了她家，家里只有孩子.男人推门问到:“是绿姑家吗?“孩子说:“是，我妈在村口等俺爹呢!“商人说:“你---一定是新生吧!“孩子瞪大眼睛说:“你怎磨知道?““我会算.我找你妈有事，是你的夏叔叔.“孩子没有多说，点头朝外面跑去.

青石板留下浅浅印记，女人已没有当年的泼辣，当孩子说有个男人时，她猛然起身，等说完了，她朝远出望了望，苦笑着说:“有客人?咱们回家去.“

商人没有久坐，向她们致歉，应该早就来的，只是部队现在才经过这，无论如何也要跑一趟.那年，他是去刺杀袁世凯，前一天晚上把这封信交给了我---真是一个出色的革命党，可惜，没有成功自己却......女人长久的泪，瞬间淋漓.大山没有回声，水田与耕牛在瀑布的回旋中和谐.

女人把商人送到了村口，商人看着憔悴的村妇，郑重的说:“多好的一个上海滩名枪客......保重!!!“

孩子远望着:“我要象爹一样!“

成仁不拘儿女情，

报效不惧生死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