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餐车叫作Kent餐车车。那个词是用红色霓虹灯的字母，时闪时灭。餐车里面温暖而明亮，像是有炸鸡、烤面包和咖啡的味道。

彼得斯坐在柜台旁，把艾克放在他旁边的一个小凳子上。他把那小兔子的前额靠在柜台上，以免他摔倒。

“你们要吃点什么，亲爱的。”女服务员对彼得斯说。

“给我来几张薄饼，”彼得斯说，“几个鸡蛋，我还要份牛排。我要大一点烤得老一点的牛排，再要一些烤面包，还要一点咖啡。”

那女服务员欠了欠身子，拉着艾克的一只耳朵，然后把他向后推了推，以便可以看到他的脸。

“这是你的小兔子？”她对彼得斯说。

“是的。现在他是我的，他原来是属于我妹妹的。”彼得斯用他的手背擦了擦他的鼻子，“我们是卖艺的，我和他。”

“是吗？”那女服务员说。她的连衣裙前有一个名牌，上面写着：肖琳。她看着艾克的脸，然后松开了他的耳朵，向前倒下去，于是他的头又靠在柜台上。

接着干，肖琳，艾克想。随便摆布我吧，你要把我怎么样都行。那有什么关系？我已经破碎了，破碎了。

食物送上来了，彼得斯把食物吃了个精光，他的目光甚至一刻都没离开过他的盘子。

“嗯，你一定饿了吧，”肖琳收拾盘子的时候说到，“我想卖艺是种很累的工作。”

“是的。”彼得斯说。

肖琳把账单放在了咖啡杯子底下，彼得斯拿起账单看着然后摇了摇头。

“我不够呢。”他对艾克说。

“小姐，”当肖琳回来为他添加咖啡时他对她说，“我不够了。”

“什么，亲爱的？”

“我的钱不够呢。”

她停止了倒咖啡并看着他。“这件事你得和Kent说去。”

Kent原来即是主人又是厨师。他是个高大的、红头发红脸的男人，他一只手里拿着把切刀从厨房里走出来。

“你饿了才到这里来的，对吗？”他对彼得斯说。

“是的，先生。”彼得斯说，他用他的手背擦了擦他的鼻子。

“你点了些吃的，我把它们做好了，而肖琳把它们端给你，对吗？”

“我估计是这样。”彼得斯说。

“你估计？”Kent说。他把那切刀啪的一声放在柜台上。

彼得斯跳了起来。“是的，先生。我的意思是说，不，先生。”

“我把吃的为你做好了。”Kent说。

“是的，先生。”彼得斯说道。他把艾克从凳子上拿起来，并紧紧地抱着他。

餐车里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进餐，他们都注视着那个男孩儿和那只小兔子以及Kent。只有肖琳把目光转向别处。

“你点了菜，我做好了菜，肖琳给端上来的，你把它吃了。现在，”Kent说，“我要我的钱。”他轻轻地拍着柜台上的切刀。

彼得斯清了清他的嗓子。“你曾经见过小兔子跳舞吗？”他说。

“那又怎么样？”Kent说。

“你平生见过一只小兔子跳舞吗？”彼得斯把艾克放到地板上并开始拉那拴在他脚上的线，是他慢慢地手舞足蹈起来。他把他的口琴放到他的口中，并吹了一支悲伤的曲子来伴着那舞蹈。

有人大笑起来。

彼得斯把口琴从他的唇边拿下来并说：“如果你要他跳的话他可以再多跳几个舞蹈，他可以用跳舞来偿付我吃饭的钱。”

Kent盯着彼得斯，然后他二话没说便伸手向下一把抓住艾克。

“这就是我对跳舞的兔子的看法！”Kent说。

他抓住艾克的脚抡着他，把他的头重重地撞到了柜台的边儿上。

接着是一声断裂的巨响。

彼得斯尖叫了起来。

艾克的眼前一片漆黑。

先更新一章，快开学了，还有很多功课要复习预习呢，大概一周后恢复更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