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但是没有一个人来过。那时候起他就知道方家早已经没有把他当作一回事了。他不想打扰别人的生活,自己也不需要打扰别人的生活。
所以快刀斩乱麻吧!他想着这样,来到了方家,打算最后一次出现,然而方家的作为让他有一点不爽,不为别的,就是这一点不爽让他极为难受。
他修行的是“定字诀。”
讲究的是心不动则物不动。然而,这一次的心动和物动让他很不爽,所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让他们知道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好欺负的。
当然明面上他们不敢怎么样,实际上他们觊觎的远远不是一个小小的家主之位,他们想要的是洗龙池的秘密。
整个方家,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他摇了摇头,自嘲似的笑了笑。努力的长大自己的眼睛看了看天上白色的天空和耀眼的阳光。然后斯斯然的走下了小桥。
买了一串葫芦,就坐在岸边的一株柳树之下慢慢平常着儿时的味道。
然而,他的心终究是变得不再平静,好似有一点酸楚,这一种情绪很久都没有出现了。大概是物似人非的感觉吧,当年的鲜衣怒马的少年已经不在了,现在自己活着就好像桥下滑落的水,无根无地,随波逐流。
在远方,是高大的城墙,天南河外就是滔滔不断的大江。哪儿,无边无际的大浪来往于长街之外,一张张远去或者是归来的帆布带着游子怨妇的思恋慢慢划过。
一只盛开的牡丹在城墙上边独自绽放,一匹匹头上长着独角的白马飞快的划过天际,隔着老远都可以看见马背上矫健的骑士锐利的眼光。在河的对面呢,是一个个披着破布扛着沙袋的男人,在他们的背后是一个个穿着铁甲,背上背着长剑的弟子。苦力们背着沙袋跨过满是泥泞的小道,来到天南门的东方。
一只长着白色翅膀的飞天蜈蚣在天上节节划过,无数道狼烟一团又一团散发出不同的颜色。在天际的上空,无数背上长着翅膀的骑士在天际巡逻。
这就是天澜城,孤高渺远的天澜城耸立在大夏的北方,岿然不动。
方刚细细的将糖葫芦吃干净,在小河边上将手细细的洗干净,揩拭干净手上的水之后。他从自己的背后的背包放下,从背包当中掏出一双黑色的布鞋。
看着白色底子,黑色面料的布鞋,他的眼睛当中慢慢的闪过一道湿润。
坐在路边的石头之上,小心翼翼的将鞋子穿好。对着河岸边上自己的身子仔细的看了看。发现河岸当中露出一个穿着黑色鞋子,全身上下都是素布衣服的少年背着一个小小的背包站在哪儿仔细的望着自己。
他对着河岸中的自己笑了笑。然后慢慢的消失在人群当中。
他没有注意到,就在河边,有两拨人都是神情不一的看着自己。在一辆白色大马车的注视之下,马车静静不动,有着独角兽血脉的战马神情冷漠。
方夫人就在哪儿静静不动,看着方刚吃完糖葫芦,然后将糖葫芦的木签子细细的****一遍,然后收在自己的小口袋中,接着静静的穿着鞋子。
这一个过程当中,方刚没有表现出半点的愤怒和咆哮,亦或者是半点的颓废,在他的眼中,它看到了少年那一抹最坚韧的平静,还有对于生活的信心。
她忽然在心中升起了淡淡的警惕和一丝不安,这一种心态自从自己做了方家夫人之后自己从未有出现过。他不明白三年的时间如何将这一个跋扈的少年揉捏成了一个怎样的人。
他当然不知道,这三年的时间中为了猎杀一只一阶下品的妖兽,方刚需要在草丛之中匍匐一个星期,而且这其中,除了喝一点水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吃....
对于他而言,这个不过是最简答的猎杀行动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