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红着脸,垂首不语。她原就知道这次少主为她治伤,甚为辛劳,但并不清楚其间过程竟是如此艰辛。一路上看着白雪皑皑,崇山峻岭,真不知他负着一个人是怎样翻山越岭的。方知张锡风的恩义,不觉之中对他爱意更增。
张锡风干笑一声,朗声道:“咱三个谁跟谁!为了美人无恙,再多的罪我也愿意受!”
他轻挥马鞭,在原野上快速前行。风雪双艳也娇笑声声,拍马跟上。
大雪依旧纷飞,张锡风与双艳并辔而行,左边风儿,右边雪儿,令他心旷神怡,不禁唱起小曲来:“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
抒豪情,寄壮志,面对群山……”
雪儿问道:“少主哥哥,您这唱的是什么曲啊,挺好听的!”
“迎来春色换人间!”张锡风对她俩从不有所隐瞒。
“哪怕是火海刀山也扑上前
我恨不得急令飞雪化春水
迎来春色换人间
……”张锡风继续唱到。
“好一个迎来春色换人间,有格局,大境界,好哥哥,您真了不起!”风儿翘起拇指赞道。
“可惜不是我写的!”听了风儿的夸奖,张锡风面露惭色,他是个要脸的人不敢将他人的作品窃为己有,“我只是唱唱而已。”
“就算这样,总之您还是了不起!”风雪双艳认定张锡风是天下最棒的男子,对他不吝夸奖。
张锡风哈哈大笑,心情舒畅之极,不知不觉中,一行三人已来到久违的山洞前。
风儿笑道:“姐姐,这便是咱少主说的那个山洞。”雪儿倍感亲切,抢先钻进洞中。
风儿寻了些柴,重新点燃已成灰烬的火堆,笑道:“姐姐,咱哥哥就是在这个火堆旁抱着你烤火的,当时那个眼神……!”
“呀!风儿,别说了,太污了!”张锡风捂住了脸,阻拦风儿。
雪儿格格浅笑,羞红脸,凑到风儿嘴边,轻声问道:“好姐姐,当时少主哥哥是什么眼神?”风儿微笑着在她耳旁说了几句话,雪儿“哎”了一声,娇嗔不依,起身与她扭打,两人咭咭咯咯的搂抱在一起。张锡风见了她们的美态,吞了口唾沫,心道:真是两个小娇娇,跟我好了,真是我的福气。
玩闹了一阵,风雪双艳张罗着做饭,范察所赠的行李中熟肉颇多,便取出一些烤了吃。
张锡风吃了几块肉,叹道:“可惜蔬菜少了点!吃这么多肉,身上难免长肉生膘。”有吃的就不错了,天寒地冻的到哪里找蔬菜!”风儿见张锡风挑食,便出言“开导”他。
雪儿正拿着一块肉要吃,听张锡风说肉吃多了要“长肉生膘”,便不敢多吃了,将肉丢在地上。张锡风叫道:“雪儿,多吃无妨,待会儿咱们演练演练武功,将热量消耗掉!”
吃罢饭,张锡风扬起双臂,笑道:“我的小心肝,来,咱们连练几招!”
“咱哪是您的对手啊!”风雪双艳怎敢与张锡风动手。
“难道我会忍心伤着你们吗?点到为止即可!”
“既如此,看招吧!”风儿银牙一咬,左手轻挥,劈出一掌。
“好掌法!”张锡风喝了声彩,道:“风儿,但须注意,这一掌出手务必果敢干脆,对方才难躲闪或还击。”右手探出,响亮的与风儿击了下掌,风雅地化解了这招。
张锡风笑道:“雪儿,你也来呀!”雪儿右手前出,食中两指并拢,疾如闪电,戳向张锡风腋下渊腋穴,张锡风轻轻闪过,道:“哟,这白驼山的武功也使上了!”左手如电,扯住雪儿的粉臂,顺势轻轻一推,将她送出一丈开外,平稳的落在地上。“使这一招时,须注意稳住下盘,三分在手指,七分在腿上,否则别人用力这么一拉,你不就倒了?”
他怎舍得用重手伤害风雪双艳中的任何一个,一边与风雪双艳演练武功,一边指点着她们,一个时辰下来,双艳都累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不仅消耗了大量热量,武功也大有进境。
张锡风见双艳都已经汗透白衣,笑道:“今天的运动量到堂了,咱们也歇息歇息吧!”
风雪双艳齐声道:“哎哟,累死我了!”分别坐在张锡风的左右两旁。休息了一阵,张锡风道:“那边有人骑马来了!”风雪双艳竖着耳朵听,却没听见。
“一共四个人,你们现在听见了没有!西边马蹄声。”经他提醒,风儿才隐约听到马蹄之声,过了一会,雪儿也听到了。
再过片刻,几匹快马自山那头过来,从洞门口疾驰而过,果然是一二三四,四匹马。马上骑士个个身穿兽皮衣服,将前额毛发剃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两小缕头发,编成两根金钱鼠辫,垂在脑后,是典型的女真人打扮。
从这路过去,绵绵山岭周围数百里,只有范察那一个小小的部落。这群人当是去范察那里无疑。
见这群人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