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林海雪原斗猛虎(1 / 2)

风儿取出匕首,将两只肥厚的熊掌割下,洗净了,正欲烹饪,张锡风突然叫道:“哎呀,差点把这一茬给忘了!”风儿奇道:“什么啊?”张锡风道:“这熊是国家保护动物,吃熊掌是违法的,搞不好要坐牢!”风儿听不明白,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痴痴望着张锡风,突然她噗嗤一笑,道:“也是,我也觉得吃熊掌有些不妥,太过残忍,咱们就吃点松果和野菌吧!”她在火堆旁烤了十个灰菌,先伺候雪儿吃了几个,又递几个给张锡风,自己却只留下一个。张锡风如何忍心让她受饿,两人正在推让,耳畔却传来虎啸之声。

侧耳听去,一头老虎从雪地中奔驰而来,随即又听到吆喝之声,似是有人在追逐老虎。

他听到人声,大喜过望,耳旁听得那大虫向西急奔,当即把雪儿的娇躯交给风儿,说道:“我去去就回来!”风儿将雪儿抱在膝上,笑道:“我们等你!”

张锡风浅笑一声,展开轻功,自洞中奔出,冲到雪地里。这时雪过天晴,天边已露鱼肚白,启明星升起在东方地平线上,原来已是第二日的凌晨。

张锡风奔出十余丈,远远瞧见一头斑斓猛虎顺着山脊呼啸而过,后面一条大汉身披豹衣,挺着一柄长大铁叉,急步追逐。猛虎奔跑了一阵,见猎人迫近,便回头咆哮,向那猎人扑去。

那猎人身手极快,疾挽硬弓,嗖的一箭,正中猛虎腰间。那猛虎吃痛,大吼一声,挟着尾巴,裹着箭身,掉头便奔。猎人发一声喊,负着弓箭,拿着铁叉,寻着地上血迹,穿林海跨雪原,紧紧追去。

张锡风见这猎人身手矫健,在林海雪原中奔走如飞,不由暗暗称奇。心想:我和风儿都不知这里的地势,就算耗上一年半载,也未必能搞到足够的参和熊胆,便救不了雪儿。这人在山林里自由驰骋,显是熟知周围的地理,若能与他打上交道,请他帮忙,雪儿的命就算捡回来了。”

当下叫道:“老兄,我来帮你打虎。”斜刺里冲将过去,拦在那头受伤的吊睛猛虎的面前,猎人突见他斗然冲出,吃了一惊,嘴中叽里咕噜的嚷道:“快让开,快让开,大虫凶得很!莫被伤着了!”说的竟是北方汉语。

张锡风在白山黑水间突然听到汉语,心中喜悦,寻思:“他会汉语,这下不难跟他交流了!”

受伤的猛虎被张锡风挡住去路,当下吼声如雷,张开大口,伸出利爪,纵身向他扑去。张锡风矮下身去,避开这一扑,此时猛虎正好在半空中扑落,张锡风一声断喝,双掌向上齐出,啪的一声,重重击在隐没于虎腹的那支硬箭上,他这一招威力十足,加之老虎下跃的重力势能,只听一声山崩地裂的巨吼,大虫背上生出一个血糊糊的箭头来,已被硬箭贯穿。那大虫跌在地下,翻滚一阵,倒在雪中死了。

那猎人见他借力打力,秒杀猛虎,心下好生敬佩,手中拿着铁叉,做了个揖,正欲开口相询。耳畔草丛沙沙作响,劲风刮起,“嗷呜”一声,密林中又窜出一头吊睛大虫来,咆哮着,伸着利爪,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纵身向那人扑去。那人遭到偷袭,并不慌乱,蹲下身去,在老虎跃来之际,举起手中铁叉,向老虎咽喉猛刺过去,突的一声,刺了个正着,鲜血将黄白相间的虎皮染成血红。

那虎负痛,剧烈挣扎,铁头一摇,将猎人带得一晃,铁叉竟叉在老虎咽部,脱手而去。老虎长啸几声,裹挟着铁叉,又向猎人扑去。猎户侧身避开,“刷”的拔出膝上短剑,噗的一声,刺入老虎后背。猛虎惨号几声,翻倒在地。猎人敏捷的骑坐在老虎肚皮上,将手中短剑一剑剑插入老虎脖颈的要害处。老虎奋力挣扎,那人丢掉短剑,双臂使力,紧紧扼住老虎的脖子,将虎头压入雪中。一人一虎在雪中上下扭打滚动。只听得咔嚓一声响,老虎脖子已然折断,猎人上身的兽皮衣服也因用力过猛而裂开一条大缝,露出光秃秃的背脊,肌肉虬结,甚是雄伟。张锡风暗赞道:“好一条威猛的汉子!”那头猛虎口中喷着鲜血,肚腹向天,四只爪子凌空乱搔乱爬,过了一会,终于不动了。

那猎人从虎尸上爬起来,哈哈大笑,转过身来,右手大拇指向张锡风一翘,说出一句汉语来:“你,英雄,英雄,了不起!”见这猎人汉语流畅,大喜过望,也将右手大拇指一翘,说道:“你,英雄,英雄,了不起!”

那人大喜,指指自己鼻尖,说道:“我叫范察!尊下是何人?”张锡风见他自报了姓名,便也指指自己的鼻尖,道:“在下张锡风!”范察问道:“张锡风?你是汉人?”张锡风点了点头,道:“我是汉人!你呢?”范察正色答道:“爱新觉罗氏,斡朵里部,女真人!”

“爱新觉罗”这个姓氏在张锡风听来真是如雷贯耳,为之动容,一时呆在了当场。

范察哈哈大笑,取出一片桦树皮,放入唇中,呜呜呜地吹起哨来。过了一阵,从密林中又钻出几个穿着兽皮的人来。范察指着张锡风,连说带比,叽里咕噜的说了好一阵话,这些人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敬慕的神色,向张锡风翘起两个大拇指,不住口的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