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忍不住了,猛拍一下桌子,叫道:“好啊,你们几个臭要不要脸的牛鼻子,郭大侠夫妇对你们坦诚相待,你们却投降蒙古,要搞阴谋诡计去害他们!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全真群道和侍卫们见他突然发难,都吃了一惊,一时全都愣住了。一个中年道人叫道:“道友,既然咱们的谈话都被这小子偷听去了,可不能留活口!”一名侍卫说道:“是了,让我来除掉他!”挥着朴刀,带着劲风向张锡风斩去。张锡风喝了声“来得好!”伸手一带,借力打力,将他胳膊御脱了臼,如老鹰抓小鸡一般将他提起,丢在一张八仙桌上,将桌子砸得粉碎。
却听脑后生风,一名侍卫舞着狼牙棒,向张锡风头顶砸来,张锡风左手探出,食中两指正点在那人的乳中穴上,登时如泥塑般定住了。
三个道士各仗长剑,使出全真剑法,刷刷几剑,刺向张锡风,张锡风哈哈一笑,快如闪电,双手挥出,几招下来,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三支长剑都到了他的手上,几个道士却被点穴定住了。
他连施妙招,一连制住五人,不禁有些得意,却听风雪双艳齐声尖叫:“哥哥,小心!”一股大力袭向他的后背。此时他已躲闪不及,只好将内力聚集在后背上,要硬抗这一招。
只听“砰”“哎哟”两声,这掌重重的击在一个人的身上,张锡风啊呀一声回身望去,只见雪儿口中喷出一团喷出血雾,娇躯如断线风筝向前飞去,他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惨号一声,伸手接住了这最珍贵的身体。
原来,就在张锡风忘乎所以间,侍卫头子藏着椅子背后,对他突施偷袭,那人原是神霄派天乙门的门徒,道号玄雷子,将一手掌心.雷练得玄妙精深,此刻他隔着一丈,发出一招掌心.雷来,电闪雷鸣般向张锡风后心击去,风雪双艳见状,不约而同的飞身来挡,雪儿隔得较近,这一掌便结结实实的打在她的身上,被打得气若游丝。
张锡风怀抱着雪儿,见她美目紧闭,双唇紧咬,又惊又痛,极度的慌乱之下,脑中意识全无,口中不断叫唤着雪儿的名字,却没有得到响应。他心中大骇,越想越怕,悲愤已极,不由自主的使出碧波神掌,对着四面八方噼里啪啦的一阵狂扫乱打。整个酒楼中到处都是他的掌风,大柱、柜台、座椅全被打得稀烂,啊啊啊啊啊啊,侍卫和全真道人尽数毙命,掌柜的,酒保,其他顾客也免不了遭池鱼之灾。
他将脸与怀中的雪儿紧紧相贴,一缕浅浅的热气从雪儿的颊上传来,心中稍定:至少雪儿还活着!
他低呼一声:“雪儿,醒来!”得到的却是可怕的沉默。雪儿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偎在他的怀里。她确实还活着,但生命的火烛是那样的微弱,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她吹灭。
张锡风心中一阵阵绞痛,哇呀呀大叫几声,双掌顺势平推而出,轰的一声,将店中的大柱打得崩塌倾倒,面前沙石和粉尘横飞,冲着几名女弟子喊道:“房子就要塌了,你们几个快出去,我是非要毁了这楼不可的!”
既然雪儿受了重伤,奄奄一息,在张锡风看来,除了自己的几名女弟子,已经没有谁不能杀,没有谁不该死。
五名女弟子见张锡风有如发狂猛兽一般,在店中一阵乱打,也拔出长剑,堵在门口逢人便杀,没有一个人能幸免。末了,张锡风索性点起一堆火,将整座酒店烧为一片灰烬,负起雪儿,溜了出去。
张锡风溜回租赁的宅院中,将雪儿放在床上,轻轻解开她的衣衫,查探伤情,只见白皙如玉的后背上印着一个黑色掌印,心脉却弱到几乎察觉不到。他抚着雪儿娇嫩的肌肤,落下泪来,喃喃道:“雪儿,我是个渣男,你何须对我如此好。伤在你身,比伤在我自己身上,要痛苦一百倍、一千倍。”风儿旁细声问道:“哥哥,雪儿姐姐的伤很严重吗?”张锡风无奈的点了点头,风儿的眼泪刷的掉了下来,伏在张锡风的肩上,求道:“好哥哥,求您救救雪儿姐姐吧!她可是为了救您才受的伤啊!”其她六名女子也跪在地上,道:“请少主救救雪儿姐姐!”张锡风叹了口气,带着哭腔道:“我要是有救雪儿的法子就好了!我愿意拿自己的命去换。”他泪流满面,茫然坐倒在地,口中不停念叨:“怎么办,怎么办!”“要不咱先在燕京城找名医试试看!”风儿见张锡风已经六神无主,便替他拿着主意。
“对!在燕京城找名医。燕京城这么大,雪儿又这么好,一定会吉人天相,有神医能治好她!”张锡风喃喃道。
他当机立断,对诸女说道:“风儿就随我在燕京陪雪儿就医,闭月,烦你带着其他姐妹速回襄阳,向郭大侠通报全真教叛变之事,快去快回,千万要注意安全。”
闭月道:“我也想留在燕京陪少主和雪儿姐姐看病!”张锡风道:“去襄阳报信可不是小事,军情紧急,不容有失。”闭月道:“弟子谨遵少主之命,万死不辞!”张锡风听到死字,心中一痛,叫道:“你们都须平平安安的回到我身边,不准死!”六女领命,进屋去收拾行李,准备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