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本想去侍候,可当看见苏慕安手中闪着寒光的剑,便打了转又是折回了后厨,掌柜看着自家怂包的小二,满脸的后悔,当初怎么就是招了这么一个胆小怕事的孬种。
落下厅堂间,散落各处两三成桌的酒客各怀心思的看着,自然只是看着。
苏慕安没有去看任何人,他如见也看不见任何人,除了王山石。他踏山木质楼梯,木阶在他脚下发出咯吱的声响,仿佛在喊疼。
王山石目视着上来的苏慕安,目光先是放在苏慕安的脸上,再是身上,最后瞥了一眼苏慕安手中的剑,复有将视线转回了苏慕安的脸上,他不解道。
“苏兄弟,你做什么?“
苏慕安站在距离王山石十步开外,他抬眼直视着王山石,冷漠得如凛冽风雪,他沉吟这开口质问道。
“你为什么要去找白隽安?”
王山石看着苏慕安冷漠而认真的神情,更是不解他道。
“你是我兄弟,他要杀你,那我就先杀他,不过可惜这儿有个破规矩,不能杀人,今日就算是替你先教训他一下吧!”觉着好像漏了句话,顿了下,王山石接着说道:”不管你有没有把我当兄弟,反正我把你当兄弟!“
“兄弟?”苏慕安冷笑着,不加掩饰的嘲讽。
“随你,反正我认你!”王山石被苏慕安这一冷笑笑得有些恼火。
贺连在一旁蹙着眉头默然的看着,却没有说话,他的心情现在真的很糟。
“好,我也随你!可你凭什么来过问的我的是,自以为是的替我出头,我让你这么做了嘛?”
苏慕安慢悠悠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话,仿佛生怕王山石听不真切,可就是这样的慢悠悠,令人听着比劈头盖脸的漫天辱骂来得更可恶。
贺连站起身,他忍无可忍,伸手指着苏慕安,正要开口,王山石同样站了起来,按下了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开口,也不要管。
“所以,你是来教训我的?”
王山石转身,面对着苏慕安,两米有余的身高足足比苏慕安高出一个半头,仿佛一座巍峨高耸的山峰矗立当场。
“是又如何?”
苏慕安抬头依旧冷漠的盯着王山石。
贺连看着苏慕安,直感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以苏慕安散发的气机可知,苏慕安不过三境见法的修为,隐隐中,气机犹如波纹抖动,极为不稳,如此便至多不过是个伪三惊,便是他贺连也不会将这样的修为放在眼中,何况如今跻身六境不惑的山少,即便是七境从心,只要不是巅峰境,一只脚踏入八境开宗的修士,贺连觉得也不会是自己兄弟的对手。
“好!这里不方便,我们去外面!”
王山石笃定道,嘴上笃定,心中却是真的有了火气,却他心中有个道理,随便什么都好,要让我服,把我打趴下,我就服你,空口白话只会打嘴炮的,我就把你打服,如果打不服,你又打不过我,那就打死。
自然,王山石,自然不会打死苏慕安,一来此间有个破规矩,二来他是真把苏慕安当兄弟。
并没有等待苏慕安回答,王山石便径自从一旁窗口跳下街道,砰的一声闷响传开夜色。
苏慕安向前跑出两步,然后脚下陡然发力,腾空跃起穿越大开的窗户,仿佛一只暗夜中的白色蝴蝶。
贺连并没有随着跃下,他凭靠在窗栏,安静的观望。
因王山石落地的动静着实不小,长街之上开始聚集起一些周边的人,散落地站在四周冷眼旁,王山石对此不以为意,他朝苏慕安招招手,示意苏慕安可以向他发起进攻了。
苏慕安托着剑,二话不说,奋力前冲,只是眨眼便近身王山石,手中长剑仿佛一天可以随意扭曲的蛇,刁钻无比的刺向王山石的右侧肋骨处。
王山石仿佛山石伫立,敌动我不动,一剑刺来,他负手傲然而立,任剑尖刺刺中他的肋部,铿的一声,犹如钢铁的碰撞,长剑倏忽即离,王山石岿然不动,裂开的衣料露出肌肉虬结的侧腹肌,毫发无损。
苏慕安手中的长剑收回,而后再次刺向前方,刺向王山石夜色中任旧闪发这益阳光彩的眼睛。
负在身后的右手横掌在前,不屑一顾,又是铿的一声。
苏慕安凭空腾跃,一下跃到王山石的头顶,剑尖直指天灵,又是铿的一声。
咽喉、肘弯、手腕、脚跟、膝弯、大腿内侧、裆部。
铿铿铿之声不绝于耳。
神庭、太阳、耳门、人中、风池、人迎、巨阕、气海、关元……
三十六处死穴,苏慕安出剑二十七次,却无一成功,唯有一如既往的铿铿铿……
“剑意全无,剑气咫尺、剑招胡来,全无半点可圈可点,修为低下,不自量力!脑子有病!“
凭靠窗栏的贺连喝了一口酒,向着苏慕安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