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毓喊了我几年哥哥也不是白喊的,对于绪欣毓和绪涅,我总感觉有一种扯不开东西,你放心,凯琳和欣毓我不会丢下任何一个。”
林焱也劝:“二少爷,你可不是干等着这么简单,有你坐镇,我们少爷也能安心行事。”
葛凯文叹气:“我又何尝不知,祥哥和林伯注意安全。”
绪祥点头,扭身大步出了屋子。
林焱给了葛凯文一个安慰的眼神,紧跟着也出去了,他还有很多事要忙。
林焱已带人顺着暗道摸索过,乱葬岗有一个方向的野草和别处的有点不一样,隐约成了一条小路,林焱派人顺着小路继续往前查,沿路留下记号。
绪祥顺着沿路的记号,最后到了一处悬崖,原先探路的人有部分在那里待命。
远处是重重叠叠的山脉,那边绪祥曾经去过,是几年前查封的上官家的密坊,振武侯的兵力就藏在那里。
悬崖下发出信号,绪祥带人和先下去的人汇合,再往远处的山脉进发,天亮前最黑的时刻,一行人到了暗坊附近。
快到月底了,月光不是很亮,其他人看不清夜里的景物,只能摸索着前进,绪祥的视力不受影响,把周围大致看了个清楚。
就着山势,这里一个那里一个,有不少山洞,大多用障碍物遮掩着。
可能对方以为这里远离人烟不会有人察觉,用来遮掩的障碍物并没完全盖住洞口,不时有人进出,说话声也没刻意收敛,这些人应是轮值的,因这个时辰正是人睡得最熟的时候。
“啊——,痛死了,救命啊——”
突然一声惨叫,绪祥心里一凛。
“啊——,救命,救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痒……,疼疼疼,疼死了,救命,救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疼,疼疼……。”
其他人听得莫名其妙,绪祥双拳紧攥,骨节绷得“咯咯咯”响。
这惨叫绪祥很熟悉,正是史樑毒性发作时的声音。
在良平镇时,史樑意图让地痞侮辱葛凯琳母女,绪祥让孙敬给史樑下了药,这毒会跟随人一辈子,毒发时生不如死。
惨叫声突然又戛然而止。
听到一个人骂骂咧咧:“三天两头听他鬼嚎,说不定哪天就让这废物给逼疯了,咱们是出来干大事的,却天天伺候这不男不女的怪物,真是恨不得一掌劈死他。”
另有一个人接话:“头儿,您说这位爷这样,是不是跟那两个小妞有关,以往这位爷也偶尔发作,却是忍忍就过去了,自从这位爷惹了那两个小妞后,就成了这副鬼模样。”
两个小妞?其他人下意识看向绪祥,绪祥更是忘了呼吸。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不知俩小娘们使了啥妖术,不止这位爷发作查不出原因,兄弟们更是死的冤枉,死都不知咋死的,要是逮住那俩小娘们,爷我必定剁碎了她们。”
“别呀头儿,小娘们虽说狠毒了些,可模样真长得好看,兄弟们躲在这山沟沟里早忘了女人是啥滋味,要是逮住她们,先赏给咱兄弟们好好享受享受。”
“咯蹦蹦蹦——”
听到这关节响声,绪祥身边的人替对面那几位默哀,被这位冷面神惦记上,对面那几人绝对会死得很惨。
同时大伙心里也稍微放松,听那几人话里的意思,两位小姐不在对方手里。
雷冬竹手下监视密坊的人来见绪祥:“大将军,两位小姐已经从密坊逃出,我们的人怕暴露行迹,只是暗中跟着,跟丢了。”
“咯蹦蹦蹦——”绪祥的指关节再次发出瘆人的响声。
身边的人都为这位禀报消息的小个子默哀。
关节声配合着绪祥能冻死人的脸,小个子吓得声音有些发抖:“大将军,密坊有个高大夫时而会送些消息过来,要不要小的约他出来,大将军有话可以问他。”
“嗯。”绪祥轻轻一声应,小个子差点没吓得跪倒。
抖抖索索施礼,很快引入黑暗。
高大夫来见绪祥时,天色已经发亮,绪祥双眼微眯。
眼前这位高大夫,正是几年前随傅公公来葛家庄宣旨的那个高太医,竟然给振武侯的藏兵做了随军大夫。
时间紧迫,高大夫不能在外面呆的太久,直接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细竹管递给孙敬。
绪祥从孙敬手里拿过细竹管,竹管的一头是竹节,另一头用胶泥密封,绪祥从身上掏出匕首,小心弄出胶泥,一根银色细针从主管滑出,绪祥的眼神随之一暗。
银针很细,针尖处有倒刺,要是钉进人的皮肉,钉进去容易,要拔出来得费一番功夫,要是像一般的针那样拔出,非得硬生生扯掉一块皮肉,这正是绪祥送给葛凯琳的飞针。
高大夫提醒:“大将军小心,针上淬有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