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河水瞬间冻僵人的身体,雷灵香在水里扑腾,怎么也站不起来。
其他人赶紧去拉她,葛凯拓离的最近,力气也大,一手就把雷灵香提溜了起来。
雷灵香的脚刚离开水面,后面一下子来了好几个人,葛凯拓站立的冰面瞬间破碎,连同葛凯拓和雷灵香一起,几个人又都掉进了水里,顿时又是一阵喧哗。
葛凯森和贾陆军一人一个,拉住要冲过去的葛凯娟和葛凯霞,喝斥姐妹俩别往跟前凑,嘱咐绪涅守着绪欣毓,俩人冲过去下到河里拉人。
等水里的人一个个都上了岸,岸上的人已生好火给他们取暖,葛凯森回头再找绪欣毓的时候,哪里还有绪欣毓的影子,连同绪涅和三个小动物也都没看见,葛凯森急得大叫。
其他人也跟着四处寻找,却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这才没多大会儿功夫,要说绪涅跑得不见了还能说得过去,这小子本来就跟个野兽一样,那腿力和速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可绪欣毓干啥都慢,不可能这么快就不见了。
再说,绪涅最爱护他的姐姐了,不可能丢下绪欣毓自己跑,那这俩人咋就找不着呢。
事情很快就惊动了周围村子里的人,绪向阳疯了一样,像上次绪祥和绪涅突然失踪一样,他把周围几乎翻了个遍,就是河面也被他砸开不少冰窟窿,甚至潜进深处的冰水里找,要不是被救出来的及时,他自己也差点冻死在水里。
绪欣毓和绪涅从此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没有了消息。
始作俑者雷灵香,被刑桂银狠狠打了一顿,伤好后也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家里的钱。
另一世的葛凯琳生活却很惬意,随着三个精魂化作的珍珠湮灭,她也发生了很大变化。
每天依旧是先练五禽戏,再练甩针,虽然还有些踉跄,却也不再摔跤,而且准头也好了许多,最起码已不是像以前一样,指东还不知道会打到哪儿,而是朝着预期的方向打去,偶尔也有一两次打中目标。
“哎哟。”
葛凯琳一针甩出去,就听到一声痛叫,循声望去,吴明珠不知道啥时候进的内院,飞出去的甩针正好掉在她脚面上。
葛凯琳捡起甩针交给身后的水珏,问吴明珠:“十婶啥时候进来的,咋不让人通报一声。”
吴丽梅今天还没出门,闻声迎出来。
吴明珠告诉吴丽梅:“这些天公公总喊肚子痛,大便困难还伴有血,吃了林大夫开的药,没啥改善,还越来越严重,我说请婶娘给公公诊脉,公公不肯,婆婆还说我想害死公公。
“今天公公疼得厉害,九郎不在家,我本来想托人来镇上请大夫,却没人愿意,说是公公要出了事他们怕被诬赖,我只得自己来镇上一趟。
镇上不止一家医馆,我不熟悉不知该请哪个,就来问问三姐,看哪个大夫善治腹痛。”
葛凯琳听得内心一震,腹痛,便血,该不会是肠癌吧,她虽不是医生,却在肿瘤科工作,知道各种癌症的症状,一听别人说起病症,她总会跟癌症联系起来,这大概就是职业病吧。
想想又觉得自己实属多余,管他是啥病,自己对这位名义上的祖父没一点好感,他是死是活关自己啥事。
还有那位所谓的祖母,竟然狠心溺死孙女,二祖母曾说过,董氏根本没脑子,一切全听葛伯嗣的,说不准董氏溺死孙女就是葛伯嗣的主意。
想到这里,葛凯琳又巴不得葛伯嗣得的是肠癌。
不行,葛凯琳又想到,要是葛伯嗣真是肠癌,那就命不久矣,小姑岂不会给他害惨。
很快,葛凯琳就知道了,葛伯嗣的死害得最惨的,是她自己一家人。
吴明珠来镇上请大夫给葛伯嗣看病,吴丽梅唤来专门负责跑腿的周三晓,给吴明珠一一介绍镇上各位大夫的特色,由吴明珠自行决定请哪个回去。
还真如葛凯琳所料,镇上大夫诊断葛伯嗣得的是肠癖,也就是肠癌,说是已时日不多。
葛天俞去盛城请了名医来,诊断结果也一样。
不到半个月时间,葛伯嗣的病情恶化得厉害,眼见着大限将至。
葛天俞派人唤回葛凯文,大房所有的男人都守在葛伯嗣身边,女眷守候在外厅。
葛伯嗣让葛天彪请来里正和葛家的族人,葛天彪问他要干啥,葛伯嗣不肯说。
等人到齐,葛伯嗣从床头柜抽屉掏出一页文书,咬破手指,摁上血印,交给族长。
族长看着文书脸色大变,葛仲嗣抢过文书,轻扫一眼,几下就把文书撕碎了。
葛伯嗣又从怀里又掏出一张文书,揉握在手里,伸手要里正来接。
葛仲嗣咬牙要抢,竟然掰不开葛伯嗣的手指,气道:“大哥,你这是何苦呢,你气爹娘偏心,却不该迁怒大郎,你难道不知道,这个文书一立,大郎也就罢了,几个孙子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