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葛凯琳觉得头顶猛地一痛,不过呼痛的不是他,而是葛凯文。
葛凯文说着话直接来到了葛凯琳背后,低头弯腰凑近看披肩,葛凯琳这一抬头,葛凯文淬不及防,刚好被葛凯琳撞到下巴。
葛凯文一手端住自己下巴,另一手轻轻揉着葛凯琳的头顶,两人一同抽冷气。
葛凯琳满眼是泪,埋怨:“二哥,你整天没事做吗,为啥老是跟着我,不用温书了?”
葛凯文讪笑:“学习要有张有弛才会受益,何况小姑参赛是家里的大事。”
咦?这还是那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吗。
看来,人就是要多出去走走,开阔眼界,难怪爹娘不顾二哥年幼,非要二哥去盛城读书。
葛凯武拉过葛凯琳,瞪了一眼弄疼妹妹的二哥,哄道:“妹子别哭,五哥早几天已弄好了细炭笔,本来想给妹子个惊喜,今儿个二哥惹了妹子,五哥这就和妹子去看,别哭了。”
葛凯琳无语,自己哪里哭了,分明是疼得忍不住流泪。不过是感动于葛凯武的疼爱,欢欢喜喜跟着葛凯武去看细炭笔,留下双手端着下巴的葛凯文,他也很疼好不好。
“五弟。六妹,我来了,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六妹手里拿的啥。”
葛凯琳拿着葛凯武新版铅笔,兄妹俩手牵着手。一块准备返回主屋,葛凯贞风风火火冲进来,一看见两人就嚷嚷。
身后跟着葛凯茜。
“细炭笔?太好了,我看医书费劲,写批注又嫌磨墨麻烦,刚好这个用得上,这根归我。”
葛凯贞把葛凯琳给她看的细炭笔递给身后丫环,还嫌不够:“还有吗?”
葛凯武不满:“四姐你太霸道了,这细笔是我特意制给妹子的,妹子还没用你就拿走。哪有这么做姐姐的。”
葛凯贞嬉笑:“五弟,你当我不知道呀,你给六妹制笔怎么会只做一根,你手这么巧,哪怕这次真的只做了一根,我拿走了你再做就是,还在意这一根?”
两人真不愧是从小一起玩大的,葛凯贞一语中的,葛凯武气哼哼扭头不理她。
得了新炭笔,葛凯贞心情大好。嬉皮笑脸一路缠着葛凯武,又得了两根细炭笔才罢休。
葛凯茜准备的作品画幅较大,正面是一副牧羊图。
画面上,一个美妇挥鞭赶羊。再看反面,两只山羊,四角相抵,是一幅斗羊图。
这两幅画都是葛丽娥画的,葛凯茜拿出全部本事,昨天才绣完。
听说葛凯武要给葛丽娥做装裱框架。葛凯茜心动,要葛凯武也帮她把作品装裱成炕屏。
因才艺大赛,葛家出租区早在几天前就已住满,还源源不断有人来问,葛天俞只能表示爱莫能助。
镇北出租区经过前些时候的教训,现在的秩序和治安已大有改观,这几天客也已住满。
有心思活泛的居民,腾出自家一两间屋子租给客人,也是一项收益。
再有晚来的人,只好租住周边村镇的房屋,大赛当天也好早些赶过来。
史老爷这阵子后悔得是捶胸顿足,也就一个多月时间,良平镇地价又翻了一番,他当时赔葛家啥不好,偏鬼迷心窍,被葛天俞绕得将一片良田卖了出去。
他原以为,葛家肯定会在良田上建造房屋,扩大出租区生意,却没想到,葛家在那块地外沿砌起一圈围墙,而后就再没动静,。
史老爷心痒难耐,曾派人贿赂葛家护卫,打听良田为啥要围起来,有啥用途,结果贿赂护卫的人直接被护卫遣送回史家,落了史老爷老大面子。
就这,史老爷还是不甘心,听说葛家最近在买下人,就把心腹混在人市设法让葛家买了回去,转眼就有人告诉他,他的心腹不知已被转卖到哪里去了。
外地参赛者陆续来到良平镇,一些小商贩看准商机也随之而来。
葛凯琳天天缠着爹娘要出去玩,家人都知道她是馋那些吃食,随了她的心意,只是多加派人手跟着。
刘妈请示过吴丽梅,培养刘耕家的接手她大管家的差事,她则一/门/心/思伺候葛凯琳。
“刘妈,我要吃那个煎饺。”
“六小姐,二太夫人说,煎炸的东西吃多了上火。”
“刘妈,那个是不是糖葫芦?”
“六小姐,你今儿个已吃过一串,再多吃对牙不好。”
“刘妈,我想喝羊骨汤。”
“六小姐,秋干气燥,咱们过些日子再喝好不好?”
唉,刘妈虽对自己贴心,就是一样不好,吃食上考虑太多,几次下来,葛凯琳闷闷不乐,不太爱说话。
刘妈也不忍心,问葛凯琳:“六小姐是不是闷了?”
葛凯琳摇头:“人生在世,吃喝二字,吃这不行,吃那也不行,人活着还有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