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的沙漠上,面对超出自身三倍敌人的偷袭,再加上一上来就损失了两名队员,取得这样的成绩,已经足可以满意了。而如果考虑到四分队有两个家伙还是刚刚开始基础训练的菜鸟,队员之间配合也没有达到足够默契的程度,而对方却是身经百战、经验无比丰富的最精锐战士,不但守住了自己的阵脚,更能及大地杀伤敌人,这样的战绩几乎已经能够称得上奇迹!
但是,在“敌人”撤退,小队全部集合起来的时候,雷动就知道,这事真没完!
“不错,不错,干得真不错啊!”黄希文仍旧笑嘻嘻地,可是看他几乎要跳起来的耳根处的青筋,看他望着乌云和贝世亮的眼神中喷出来的怒火,每个人都知道,这家伙憋着的火大了去了!
下一刻,黄希文果然就爆发了!
“你们是猪啊!”黄希文一跳三丈高,“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在你们历经千辛万苦、筋疲力尽,终于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不是休息,不是放松,不是放下你们的武器!而是把你们的武器握得更紧,把你们的眼睛瞪得更大!小心小心再小心!因为每到达一个地方,都意味着你很有可能跌入了一个陷阱!都意味着很可能有最危险的敌人,专门等着你们放松的那一刻,在你们身体最疲惫、心情最放松的时候,发起最致命的进攻!”
黄希文盯着乌云,几乎气得打哆嗦了:“你,记不记得这三个月死了几次了?怎么就不长点记性呢?记吃不记打的东西!”
站成一排的队员们,老老实实听着,就连一向以吐槽和顶嘴为本职工作的乌云,也没有说什么。
实在是这一次大伙儿都有点过于放松了,被人骂都还不了嘴!
可是话又说回来,在大沙漠里奔跑了两天两夜,突然见到眼前的绿洲,谁忍得住心中的狂喜?谁的心头不会出现一丝破绽和放松?
要怪,就怪那帮偏偏选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发动偷袭的家伙们!就好比你谈了七八年恋爱,终于结婚了,可就在马上要洞房,猴急猴急地脱裤子那一刻,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忽然在你屁股上踹了一脚!你郁闷不,你抓狂不,你愤怒不?
“还敢再无耻一点么?”乌云一阵腹诽。
黄希文的目光,终于从乌云身上,转到雷动身上,本来大得跟牛蛋似的大眼,此刻却眯成了一条缝,好半晌才开口道:“你不错,够聪明,够机变,够变态,能在这种突发情况下,及时作出正确应对……”
雷动站的笔直,心里很是得意,却又有些奇怪,更有些隐隐不安的感觉。
“可是,我仍然要说……”黄希文再一次开启了一跳三丈高的暴怒状态:“假如你警觉一点点,以你的本事,几百米外就能发现不对劲!你在想什么?你的猪脑子被沙蝎搅成浆子了?下一次你还这样,还在训练的时候想着那些情情爱爱,我特别让你背着直升机跑到地老天荒!听到没有?”
“是!教官!”雷动大声回答,手指贴在肥大的沙漠迷彩裤缝上,裤袋里那束被小心翼翼收好的“爱情之花”,似乎正在传来阵阵温暖,心里不住嘀咕:“不用这么大声吧?看你文质彬彬慈眉善目的,怎么也是一副毛包脾气?连媳妇都不让想,有没有人性的?……最多下次小心点好了……这次算我倒霉!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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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时间一晃而过,在这三年中,安静一共接到雷动十封信,每一封信的开头,都是同一句。
“亲爱的救命啊!我被活埋了啊,那个变态竟然在冰川上制造陷阱,等我们掉进去的时候,竟然还制造了一场雪崩,要靠自己爬出来的啊,憋死我了……”
“亲爱的救命啊!黄希文简直就是个大变态!他会让你在几乎没有氧气的高原上跑100公里,等你精疲力尽的时候,手里拿一瓶高度白酒,一只烤得金黄色的烧鸡,告诉你,要想喝到这一口下去就能,全身暖烘烘的美酒吃到这滋滋冒着油的美味烧鸡,享受到舌尖上的共和国的美好滋味,还得再跑50公里……我好饿……”
“亲爱的救命啊!我们脱得只剩下一条八一大裤衩,被SM捆扎术绑在一块礁石上,只允许带一把军刀,四周全是鲨鱼,鲨鱼啊有木有!严正抗议,强烈谴责,这纯粹不把人当人啊!”
“亲爱的救命啊!刚刚在雨林里捉蛇来着,那个变态告诉我们,捉到蛇不算本事,还得不让蛇跑掉,又不让杀,肿么办啊?多亏我聪明啊,猛挤蛇头,让它的嘴张开,然后把蛇尾巴塞进去,看着那蛇在地上转圈子,就是跑不掉,我真是太聪明了——可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呢?”
“亲爱的救命啊!你能想象被人一脚从1万米高空踹下去,到500米才允许开伞是个什么感觉不?天是那么蓝,地是那么炫,空气吹出来的风跟刀子似的往身上戳啊!伞刚刚张开,勒得全身疼,疼劲还没过,就摔地上了啊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