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以后恨恨的把橘子扔了出去怒吼道:“骗子,都是骗子。”住在偏房的中年文士笑道:“公子能学以致用自然是好的,只是无端迁怒可就不好了,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阐述的道理是水土异也,放于人来说便是周遭环境,人生际遇对人的影响造成的行为偏差。知其然固然好,也要知其所以然。”劲装年轻人越听脑门子上的青筋越是鼓胀,“还有在下早已说过,胡服本身就已经粗鄙不堪,为了行军打战求活无所不用其极,身着胡服不为过,但是公子都已经在谷城待了十日有余,还身着胡服四处乱逛这实在是有辱我赵国国体啊。”
公子佳的眉头已经快皱得连在一起了,还是叹了口气说道:“亚父说的是,只是我们已经紧临战场,不知道什么时日便会杀入楚军大营,又或是迎战楚人,又或是被胡人偷袭,佳实在不敢放松警惕,毕竟新军成立之****便向君父保证定要带着他们载满功勋归国,若是行差踏错,我的哥哥们非要把我撕成碎片不可,这支新军在他们的眼里已经是他们的私产了。”中年人的嘴角轻轻的扯起了一个温和的弧度低声道:“公子懂这些道理便好,倒是老夫总觉得公子还是一个小小的只到老夫膝盖的小人儿,怕你近些年在北地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胜利蒙蔽了那颗七窍玲珑心,只要你还有危机感老夫说什么都没必要了,好好的当你的行军书记也是个不错的差事。”
说完中年人呵呵的笑着喝了碗桌子上放着的书米粥,刚刚公子还特意挤了些柑橘汁水进去,现在喝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亚父,我不懂为什么我们要一直在这里等着,我们究竟在等什么?”中年人依旧笑眯眯的,“你懂的只是你习惯再向我请教确定一次而已,孤门想要的是一个实力保全的韩国,一个兵力受挫的魏国,一个闭塞的燕齐,一个注定被魏齐卡死南方只能北顾的赵,还有无力东进的秦,这样才能腾出时间来给孤门坐大,明明我们都能看清楚,诸夏各国能看清楚这一点的人也不知凡几,但是我们还是同意了他们的建议,你知道为什么吗?”
公子佳摇了摇头,他一路上都在想自己的君父临行前看自己的复杂表情和在耳边嘱咐的话语,“若是事不可为,拍马向北,君父保你无虞。”转头看向站在院中的人,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