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得知喻子道要出去和顾运三做生意,也表示赞同。
一切安排妥当,这日喻子道在家闲坐和顾运三喝茶,忽然来了一伙人,来者不善。
顾运三显然和他们相熟,忙去打招呼,可,对方并不买账,把顾运三推开,冲着喻子道一阵轻浮:“走吧!刀爷有请。”
顾运三忙去解劝:“豹哥,兄弟一场,那个砖头我来还上,你,你放了我兄弟。求你了。”
为首的男子一脚把他蹬开:“滚你妈的,一边去!”
说着一帮人便拉着喻子道往外走。
喻子道厉声呵斥:“放手!我自己会走。”
“妈的老子不放!”那个为首的男子撇着嘴歪着脑袋说。
立时,喻子道从腰间拔出一把父亲留下的军刺,拿捏好分寸,迅速顶住对方腹部:“再动一下了,我扎透你。”
这为首的也是个混家子,低眉一看,我去,这军刺磨得是明晃晃的,当时虚了,慢慢松开了手。
喻子道反手胳膊肘扼住他脖子,军刺横着抵在上面,吼道:“都给我让路,既然你家什么刀爷有请,我自然要去。今天,你,敢多说一句,扎死你个烂杂碎。”
这个叫豹哥的当下不敢吭声,举起双手,示意让其他人闪开。
顾运三紧随其后上了对方的大面包车,车上他开始耀武扬威起来:“子道兄弟好胆识啊。哥算是见识了。”
于是就这样,一路,喻子道押着阿豹,缓缓进了刀家……
因为临走前刀爷——刀显覆交代阿豹,先给喻子道个下马威。
却不成想,倒让他反客为主了,事情没办好,弄巧成拙,这阿豹气的憋脸通红。
刀家的庄园果然阔气,整个几十里的都是他们家族的人。
沿途,大家都看到车里阿豹被挟持了,却弄不清缘故,于是纷纷向刀家总部“集结”。
到了刀家总部的大门,大面包车被众人拦下了。
刀显覆站在楼上,静静的观察着院子外的他们。
下了车,越聚越多的人开始起哄:“妈的,这谁,今天把你剁成肉泥,来这撒野!”
“有种就弄死阿豹!”
“嘿,娘的,顾运三,你个吃里扒外东西。”
“咦?这不是那个卖什么正道汤圆的家伙吗?”
……
有人想从后面、侧面偷袭,喻子道岂能不知,军刺便扎进阿豹脖子一分,霎时间阿豹鲜血直流。
喻子道厉声呵斥:“今个我,喻子道,根本就没打算活着出去,杀一个够本,两个赚了。来呀,都来!”
顾运三也来劲了,但还是有些胆怯,硬着头皮说:“都退后,妈的,老子和我兄弟一起死!”
说着也拔出一把匕首,相向众人。
这些人,场面见得多了,才不怕这个,还是纷纷靠拢。
在局势无法控制之际,但见一个带着高度近视镜的瘦高中年男人从大门的偏门出来,众人纷纷闪开道路,低头行礼:“管家。”
这男人不温不火的说:“都散了,散了吧。喻子道!哼,好啊,哼哼,你呀,进来吧。把阿豹放开。运三呀,把匕首扔了,没出息的东西,你也进来。阿豹,你去忙你的吧,闹啥嘛都。大热的天儿。散了散了。”
只这样,轻描淡写的一说,不多时候,整个大门前的人便全部散去了,阿豹虽悻悻不忿,但也不敢发怒。
于是,喻子道,顾运三便随着瘦高的中年人,从偏门进了刀家主宅。
这是一处类似祠堂的大宅院,正堂的牌匾尺幅很大。
上标“松鹤延年”四个古隶书,两侧的廊柱上是烫金镌刻的对联:“道寻千载不老松,鹤唳万年是鬼神。”
正堂左右是松树,堂前是鱼池假山,兰草放在左右偏厅的阴暗处。
堂内一张黄花梨的大桌案,两侧分列些规整的红木桌椅,字画都是以泼墨山水居多。
两个铜鹤香炉,微微从尖尖的嘴里面冒着青烟,肃杀,威严。
一个老头子正襟危坐,抽着雪茄。
这老头子,头发一半已经白了,眉眼之间透着精气神,眼睛不大,高鼻梁,唇薄齿白,浓黑的眉毛粗厚而短平。
他右边是全套的茶具,左边是全套的文房四宝,熟宣铺在上面。
二人站定,未及说话,但听得院子里又是一阵吵杂,循声去看。
刚那瘦高的管家立刻出去,复又返回。
对气定神闲的老头子低声说着:“刀爷,他们回来了。”
老头并没有抬头,只“嗯”了一声,声音几乎听不到。
管家说了一句切口(暗语,行话):“松散,掺沙子。”
老头还是没抬